“丁組長,你們陳組長怎麼還沒來啊?”鄧國慶一臉嚴肅的問道。
丁猗倒吸了一口涼氣說:“也許是在哪兒迷路了吧,畢竟他初來乍到的是吧。”
說著鄧國慶冷笑一聲。
這時康萬說:“要不我們讓人去找找他?”
丁猗點點頭。
在康萬將要叫來秘書的時候。會議室的門被敲響了。
咚咚咚。
“可能是陳組長。”丁猗興奮的說。
隨後他站起身走到門旁將門打開,果然是組長陳強。
“你小子怎麼這麼久,你真當這裏是咱們的地盤啊。”丁猗小聲地說。
“這不是迷路了嘛。”
說罷,陳強便一臉微笑的走進門,來到康萬的身旁伸出手一臉尷尬地說:“哎呀,初來乍到的,剛剛還迷路了。不好意思,讓大夥兒等了這麼久。”
康萬握著他的手說:“哪裏哪裏,這是我們招待不周。”
看著他的臉,康萬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仿佛有股積壓在心中的怒火不斷想向著外邊噴湧,但是他還是讓其入座。繼續開這場簡單但劍拔弩張的會議。
“要不你們先說說這段時間縣裏的工作吧。”丁猗清了一下嗓子說。
康萬摘下了眼鏡,捏了一下鼻梁。“那我作為縣裏的書記,我就先表個態。我們這段時間縣裏的工作還算穩定,經濟建設在同誌們的努力下,現在的鄉村經濟發展還有城市城鎮化建設還在初步階段。我們致力,將寧同縣打造成一個經濟城市。”
“好啊,沒想到咱們書記的眼光看得很遠嘛,怪不得年紀輕輕就當上了一縣書記。”陳強似乎話裏有話。
“目光放遠一些,這樣才能走一步看七步。”
“嗯,好。”陳強笑著輕輕點了一下頭。
“我沒什麼可以說的,作為一縣之長,大部分經濟建設工作都在跟進。”鄧國慶敷衍的說。
說罷,陳強的眼睛眯成一條縫,而丁猗記錄完之後說:“看來大夥對縣裏麵的發展都很努力啊。唉,那公安部和之前的法院那些……”
“當年的事情我們是不想再提,在前年的時候,康書記就已經組織人對那次運動下的所有案子進行排查。我們也對冤假錯案都推翻平反,對於證據確鑿的涉案犯罪人員,我們也是嚴懲不貸。”
趙高昂的彙報仿佛是紮進了陳強的心。畢竟,在當時村子裏上百條的冤假錯案基本上都有他的身影。
但他還是礙於現在的身份,也是笑著點頭。
隨後他的手交叉,拖著下巴說:“看來咱們的工作是不用做就已經完成了。”
“是啊,有這樣一個書記,還有一群心係人民的領導班子,咱們這算是白來了。”丁猗說。
這場會議持續了將近兩個小時,會議結束後丁猗和陳強回到了招待室。這丁猗是一臉輕鬆,但是這陳強卻皺著眉頭,坐在椅子上,看著像是碰上了什麼難題。
“哎呀沒想到,上邊派我們下來工作。沒想到這書記都把我們要做的事情都完成了,咱們就跟度假一樣。”
陳強默不作聲,這讓丁猗很是納悶。隨後他打了一杯水放在陳強的桌上說:“怎麼,咱們陳大組長還有什麼顧慮嗎?”
“你說著康書記做得這麼好,怎麼還沒出點什麼問題。”
“怎麼,你眼紅人家?”
“我的意思是說,在那個時間、那場運動中,咱們這康大書記居然還能屹立不倒。你不覺得事有蹊蹺嗎?”
說著,陳強拿出一份資料,那是原寧同縣法院院長康仁昌的資料。
丁猗接過資料後在上邊看了看,“這康仁昌怎麼了?不會就跟著書記一個姓,你就說他勾結吧。”
陳強笑了笑說:“這道不至於。不過,根據他們給我們的資料,你不覺得這姓康的過得太舒服了嗎?”這時陳強的表情瞬間轉變。
“一個法院院長,錯判的案子這麼多。進去的放出來,正個命就沒什麼事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那些死在案子裏邊的人?那些枉死的人?現在給他們正名有什麼用,這人都死了,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