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年?”老頭頓時皺著眉頭,心想著這人不會是被昨天晚上給打傻了,但是唯一的問題是他一開始就說今年不是六六年而是2023年,這就使得他一臉的疑惑。看著他身上的打扮,他心中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時麼被打開,一縷起眼的陽光照進這漆黑的屋子。幾名皮膚黝黑的壯漢還有一個滿臉橫肉的人走了進來,身後幾名壯漢身上的衣服上都還帶著補丁。而這胖子,衣服藍色的布衣裳,一個解放帽,嘴上叼著一根沒有濾嘴的紙煙,滿臉的胡渣子。
“你,是哪兒人啊?”那胖子操著渾厚的口音還夾雜著一些地方的方言說道。
“我,我是寧同縣。”
“縣裏嘀?”他看著康萬直泛起了愁,聽著標準的普通話,就算說是京城的都不為過,但是他這身衣服就和現在的人格格不入。
“娃,你叫什名?”他接著問道。
“我叫康萬,我本來是在我爸葬禮上守著孝的,睡在棺材旁,隨後閉眼一睜就出現在一塊地裏。然後就被一群人說我是走狗,是反動革命。不是,這文革都過去這麼長些時間了,還堅持以階級為鬥爭的理念啊?”
康萬這番話嚇得在場所以人都為之一顫,可是有聽了他家裏有人死了,可能是得了失心瘋,又生了些許同情。
這時那胖子走上前,掐滅了他手中的煙。“娃啊,你知道現今是什麼社會嗎?”
康萬聽著一臉不屑,“您這還當村主任,連自己活在什麼樣的國家都忘了,我還告訴你現今的社會主義已經不是過去的社會主義,經過改革開放人民都走向富足的生活了。”隨後將美好的新中國未來都告知與他。
在場幾個老一輩的人聽著兩眼放光,年輕一輩的卻是嗤之以鼻,隻覺得他是父親死了得了失心瘋。
“好了好了,小康啊,我知道了。你這不要再說了,”說著便將自己的女兒叫來。
隨後,從人群中走出一人,她沒有了昨天晚上的粗暴高傲,反而是多了些靦腆羞澀。
康萬定睛一看,這不是昨晚上一棍子把他掄暈的人嗎。隨後他便大聲說道:“是你?!”康萬也恍然大悟,原來身旁的大叔就是村主任。
“咋嘀,你兩見過啊?”隨後他做起了自我介紹。主任的名字叫王軍,滾過戰場的死人堆,每次喊衝鋒的時候,司號員都沒拿起號吹,他就要爬出戰壕衝出去。隨後就有了個外號,叫王瘋子。但他也憑著這股勁,混成了排長。建國後,被分配到南邊剿匪,隨後在西南剿匪工作中負了傷,就索性在村裏幹了。
康萬聽了這番話頓時隻覺得他在吹牛,這時有一個年輕人跑了進來大喊著,縣裏來人了!縣裏來人了!眾人聽罷便慌了起來,便撇下了康萬一同出屋子迎接。
這時康萬一臉懵地坐在地上,“咋的,不就是縣裏邊的領導下來視察嘛,至於這樣嗎?”
一旁的老頭走到康萬身旁,“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嗎?”
康萬點點頭,“怎麼?你覺得我懵你?”
那老頭將隻見手中一直撰著的本子遞給了他,“來,你看看這些。”
康萬接過他手中的本子,翻著一頁又一頁,“這不是初高中的物理公式嘛。”這時他看到密密麻麻的公式換算和計算中,他看見了愛因斯坦的質能方程式,瞬間就懵了。
“您是哪個大學的教授啊,怎麼越到後邊這公式越離譜啊?”康萬問。
而老頭拖著眼鏡笑了笑,“我是清北物理係的。”隨後兩人便聊了起來,也許是對未來的心理寄托,或者是對未來抱有幻想,兩人就像往年交般聊到了大中午。
這時縣裏的領導被領著人走到了屋子旁,聽到這破屋子裏的人聊得津津樂道,便走進了屋子看看到底是誰在這談論國家大事。
這時隻見一名一身久了的中山裝的大叔領著人走了進來,其中一個還帶著厚實的眼鏡,一雙老軍布鞋,十分的親民。“喲王主任,周書記,你們這破屋子還有人住啊?”那大叔說道。
康萬見狀喃喃道:“何止有人啊,這地兒都窮到家了。”
那大叔皺起眉頭,指著兩人隨後轉頭看向一旁的村書記,“老周啊,這兩人是怎麼回事啊?”
這時一個小孩湊了進來,先是在那大叔麵前敬了個禮,隨後大聲說道:“報告!這兩個,是我發現的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