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局,兩平,一勝。
寧長樂最後一局險勝。
完棋,她不禁長舒口氣。
好險!差點就把主動權丟了!
“臣輸了。”趙瀾從容笑道,漆黑的雙眸看向她,等著她提問。
寧長樂快速問,“曾經有過心上人麼?”
雖然傳聞中的趙瀾和七情六欲無甚差別,但少年時期是在千裏之外的鄉縣,誰能斷定知艾慕少的年歲有沒有對哪家小娘子動過心呢?
趙瀾眉眼微挑,誠實回答,“從未。”
寧長樂暗自嘖了下嘴,繼續快問,“那你討厭女子?”
趙瀾唇微抿,搖頭。
見他微有薄怒,寧長樂笑了笑,“那是我小字特別拗口,難以出口?”
趙瀾怔愣,隨後失笑,賠禮道歉,“臣知錯,望公……”
“嗯?”寧長樂聲調上揚,抓包現場
趙瀾握拳虛捂唇邊,清咳一聲,“還請了了恕罪。”
寧長樂,“不用恕罪!告訴我,你的字就行。”
趙瀾遲疑了片刻,“仁軒。”
“仁軒。”寧長樂小聲念道,抬眸問,“可是仁德軒昂?”
“正是。”
寧長樂隨叫藍玉取來記名譜。
趙瀾看著她翻開鑲玉鏤金的冊子,在內頁第二頁空白上寫上他的大名,下記字,在下是居住地,簡單的身份信息,最後一欄,還專門用筆沾了金泥,用瘦金體寫到:平陽公主寧長樂之夫。
趙瀾視線微挪,偏見第一頁寫著她自己的簡單信息,行文格式和他的一模一樣,唯一不同之處便是沒有最後一行瘦金體批注。
他擰眉,脫口而出,“了了不該為自己也批注趙瀾之妻麼?”
寧長樂吹了吹筆跡,並不將他問話放心上,見字跡幹了,一鼓作氣合上,讓藍玉收拾好,幹脆利落,權當旁邊沒有盯著的男人。
趙瀾忽得氣笑了,陰陽怪氣,“早聞了了藍顏知己遍布京城,如今倒是我非分之想,當這譜子上的唯一。”
寧長樂斜了他一眼,毫不客氣道:“哪天你讓我心之所悅,哪天便上本!”
趙瀾:“……”
好一個雙重標準!
次日赴約,自如是不是趙瀾嘴裏開了金,寧長樂還真撞見以前緋聞的藍顏之一,秦國公府長子嫡孫,世子秦沐澤。
說起與秦沐澤緋聞,起因是皇後娘娘有意將她與秦大公子牽線。
秦公國府世子的母親是皇後娘娘的胞妹,算起來秦家便是與皇後娘娘搭上了親戚關係。
寧長樂臨近婚齡,父皇曾和皇後娘娘特意提起過。
所以皇後娘娘很是上心,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就瞧上了年歲適齡的秦沐澤。
當然不光是年歲合適,秦世子賢名在外,端的是才情出眾,容姿端方,乃世間公認的佳公子。
寧長樂起初對婚事沒有多大的要求,一切順從長輩。
於是便聽從了皇後娘娘的安排,去年中秋宴上,與秦沐澤相隔宴會場地互相看了眼。
她尤記得秦世子沒過一會兒就紅了臉。
當時她對他印象不錯,靦腆又內斂。
後來她出宮,讓馬夫錯道且故意將馬車壞了軸,專門與秦沐澤來了一次巧遇。
秦沐澤很是君子風度,一邊差人來修馬車,一邊將自己的馬車讓出來供她使用。
京城有關他與她之間傳聞也是因此事而發酵。
然而就在皇後娘娘正式牽媒時,秦沐澤卻陷入了桃色花聞。
之後婚事便是還未開始已然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