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豹駕駛著套牌車在偏僻的小路上行駛,極度焦慮下他頻繁地吞咽著口水,額頭上在嗚嗚冷空氣下冒出冷汗。
快點,快點,再快點。必須要在那個人沒有發現前離開,他可不想後半輩子在監獄裏過。他要逃到國外去,這樣不管是誰都不能夠奈他何。他還可以東山再起,到時候一定讓莫律回還有這個男的付出代價。
想到這裏王豹的臉上露出癲狂的笑容,握緊方向盤的手微微顫抖。
這條小路很窄,大型轎車隻能夠單麵行駛。小路的兩邊長滿了雜草和藤蔓,道路崎嶇不平,顛簸得很。
“吱——”
王豹深陷未來的幻想,完全沒有意識到後麵的車輛突然加速。
“砰——”
“......艸!”
巨大的衝擊力讓王豹的頭狠狠撞到方向盤上,額頭上被印上車的標記。
車窗被敲響,王豹罵罵咧咧的下車,卻在看到後麵車上陸續下來的西裝革履的人們後慌不擇路的掉頭就跑。
麵包車副駕駛走下男人帶著鴨舌帽,誇大的帽簷遮住了他的半張臉,隻露出帶著輪廓分明的下半張臉。
隻是這半張臉,就讓人覺得心醉魂迷。
在王豹快要跑出視線時,男人發出了指令,“攔下他。”
西裝男們瞬間以極快的速度包圍住了王豹,兩個人一左一右把王豹按倒在地,另外兩人按住了亂踢的雙腿。重量的壓製下王豹掙紮著想要起來,卻一點也動不得。他的頭被迫埋進土裏,道路上尖利的石子劃破了保養良好的臉,臉上留下的紅血絲夾雜著土壤的灰燼。
王豹破口大罵,他把能夠想到的髒話全都說了一遍。灰塵嗆進嗓子,止不住的咳嗽。
戴著帽子的男人走到王豹麵前蹲了下來,他揪住王豹的頭發,用力往上一拽對上那張嫉妒怨恨的眼睛,笑意盈盈地說:“王董,你跑什麼呀?”
王豹震驚的瞳孔放大,嘴唇上下顫抖。他甚至連頭發幾乎被揪下來的疼痛感都感覺不到,隻剩下不可思議的神情。
王豹猜測過那個神秘人的身份,他誰都想過,唯獨沒有想過時錚。
在他心中時錚不過是個花瓶,除了美貌一無所有。
路珣鬆開攥在手裏的頭發,嫌棄的在王豹的衣服上抹了又抹。
“時錚,時錚,你放過我,我錯了。我不該打你的主意,我可以公開道歉,我還可以給你資源,隻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反應過來的王豹對著路珣磕頭求饒,哀聲連連。
路珣穿著黑色的短袖,露在陽光的手臂那麼白,那麼的晃眼。他叉腰沉思,似乎真的被王豹說的條件動搖了。
在王豹以為有戲時,路珣對著他露出殘忍的笑容。
那純真無邪的眼眸裏蘊藏著極強的破壞力。路珣周身的氣場渾然一變,他就像是從地獄來的惡鬼,帶著讓人恐懼的寒意。
“可是,我隻想要你。”路珣的手指帶著溫熱的觸感劃過王豹臉上的傷口,他說出的話曖昧不明,可細看下去路珣的眼底裏藏著嘲諷和冷意。
路珣忽的用力,在王豹痛的驚呼下原本很小的傷口被他無限的放大。
路珣眼裏通紅,他就像是對鮮血極度渴望的吸血鬼,控製不住身體的本能。
身邊的男人從抱著的箱子裏拿出一管注射器,他不做聲的把注射器送到路珣的麵前。
“乖乖睡一覺吧王董。”
路珣在王豹的咒罵下慢慢的把注射器裏的液體推了進去,“睡醒了,一切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