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祁墨,可是以後你能不能不要說那些傷我心的話,你,我們相處這麼久,一起走過那麼多路,又經曆那些事,你的心裏還是有我的是嗎?”
如若沒有她就不會和他圓房,不會在他生死攸關的時刻選擇救他一命,所以祁墨她隻是賭氣,隻是在怨他做了讓她不高興的事,所以才那樣對他放狠話的,她並不是不喜歡他的吧?!
男人的忐忑,男人的不安讓少女有過那麼一絲心軟,可當她一動想回身抱住他時,腦海中突然聯想到後麵的日子。
即使現在和好,十個月之後她依舊會離他而去,他依舊會悲痛萬分,長痛不如短痛,與其後麵的痛不欲生不如現在就讓他斷了這個心思。
“你想多了,我就是在騙你,就是想看著你愚蠢的模樣,我從未喜歡過你。”
“我不信,如果你心裏沒我,那一次,甚至那日之後我們夜夜的坦誠相待,恩愛相處又算什麼?
祁墨,你根本是在騙我。”
被男子強硬轉過身質問,祁墨眼裏涼薄,冷冷地看著他眼角泛紅質問自己的模樣,說出口的話如三月飄雪樣令人寒心。
“不過睡幾覺罷了,你當真以為我會對你動心。”
“澹台硯,或許你該去淩雲閣看看,看看什麼是男人。”
淩雲閣,醉月樓,乃是景國兩個最大的青樓,隻不過一個的受眾是女子,另一個的客官是男子。
“祁墨,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非你不可?”
被祁墨侮辱,澹台硯的臉色已陰沉得可怕,他猛然出手,將祁墨纖細的脖子掐在掌中,多情的眉眼裏哪還有剛才的柔情和低微。
他是喜歡她,可這也不代表著她能將他的尊嚴一次次踩在腳底下侮辱。
因為喜歡,因為想和她執手一生,他沒了往日為公子時的高傲和不羈,甘願為她低頭來找她,隻為和好與她像尋常夫妻般恩愛往常,可她又做了什麼,一次次傷他心,一次次跨過他底線,她是不是真以為他非她不可,為她連尊嚴也不要了。
“多漂亮一張小臉,多狠毒的一張小嘴啊。”
男人冷笑,俯身盯著那張令他神往的臉勾起了諷刺的自嘲。
“越國公主,你們越國的教養還真讓人不敢苟同啊。”
連淩雲閣那種地方也去,她真是越來越讓他另眼相待。
“多謝誇獎。”
被澹台硯這麼陰陽怪氣地嘲諷一番,祁墨也不惱,一把拽下他的手扭身就要離開。
隻是景國處北,這裏的屋子都比較高,祁墨一整天沒有吃東西,有些低血糖,加上大晚上的視線不好差點在屋簷上踩空一頭栽了下去。
關鍵時刻有人在她背後扯住她的腰帶將她往上提了提,待她站穩那隻手又撤了回去,祁墨抿唇,沒去看身後的男人,而是一躍身落到地麵,不一會功夫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雪地。
月下人攥拳,不一會也離開了那裏。
皎白的月色當空,神聖而又莊嚴的彎月俯瞰人間,冷靜的眸子似在見證有情人難成眷屬的現實。
血月盤空,另一時空的月輪卻是另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