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驚鴻孤突然痛苦地慘叫,他的左眼之中有一道紅色的漩渦在猛烈旋轉,顯現出五個奇異符文,天人五衰!
未成天人之位,先盡天人五衰。
衣服垢穢,謂諸天眾銖衣妙服光潔常鮮,於福盡壽終之時,自生垢穢。
頭上華萎,謂諸天眾寶冠珠翠彩色鮮明,於福盡壽終之時,頭上冠華自然萎悴。
腋下汗流,謂諸天眾勝體微妙,輕清潔淨,於福盡壽終之時,兩腋自然流汗。
身體臭穢,謂諸天眾妙身殊異,香潔自然,於福盡壽終之時,忽生臭穢。
不樂本座,謂諸天眾最勝最樂,非世所有,於福盡壽終之時,自然厭居本座。
以上五種大衰相顯現時,天人將死亡。
現在的驚鴻孤以凡人之體在經曆天人五衰,向死而生!
他的身體大量出汗,彌漫出一股惡臭,肉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癟,沒一會就隻剩一堆白骨,白骨又化為粉末被風吹散,隻有左眼珠完好無損,空中飄起一團紅色霧氣。
眼珠中符文之上出現五根紅色絲線,盤根錯節,構築出一個人體的形狀,血肉骨骼重生,然後是內髒,五官,皮膚。
這一家,本來是幸福的家庭,夫妻兩個相濡以沫,十二年前,狗子出生,八年前妹妹春草出生。
男人為了可以養活一家,獨自去大城市打工,每年春節都會帶著血汗錢回來和一家人團聚,看著兩個孩子一天一天長大,別提有多高興。
可是到了前年,男人不再有錢帶回來,反而是不斷問家裏要錢,前幾年攢下的積蓄肉眼可見地越來越少。
男人麵色憔悴枯黃消瘦,不停抽動鼻子,就好像染上了什麼癮。
去年,有一夥混混找上門,說男人欠了他們一大筆錢,不還錢就要把兩個孩子帶走賣了抵債。
其中一個混混看上了女人的姿色,竟然當著兩個孩子的麵霸王硬上弓,束著褲子丟下一句話:“看在你服侍得老子舒服的份上,再給你們一周時間湊錢!湊不齊的話就把孩子的臉洗洗幹淨吧!”
家中的積蓄早就在去年被男人掏空了,更是舉目無親,一周,上哪裏去湊錢!這和直接要了女人的命有什麼區別?
兩天後,男人回來了,女人本來想離婚,可是想想兩個孩子又舍不得,自己沒有賺錢的能力,又要靠什麼養活孩子。
男人跪著求女人,“我錯了,老婆,真的知道錯了,你就看在孩子的份上饒我一次,以後我一定和你們好好生活!”
女人於心不忍,最後兩人將房子抵押給收債人,搬去了現在的破敗祖屋居住。
早在幾年前,在外打工的男人,哪能禁受得了外麵花花世界的誘惑,常年見不到老婆的他自然會有生理需求。
有一次和一個做皮肉生意的女子在研究“昆”字寫法時,那女子提議,“要不要試試更爽的?我這裏有個東西,吃完以後可以讓人飄飄欲仙。”
男人一開始是拒絕的,可奈何女子百般誘惑,便同意嚐試一下,結果一發不可收拾。
手頭缺錢的男人,又被女子誘惑去搏一搏單車變摩托的地方,頭幾次贏了錢的男人嚐到了甜頭,後來越輸越多,輸了就想翻本,總在寄希望於借錢後的翻本。
回來後的男人哪裏隻有賭那麼簡單,還是個徹徹底底的癮君子,到底是狗改不了吃屎!
甚至還變本加厲,開始酗酒,喝完酒就要打女人,女人整日以淚洗麵,抱著兩個孩子痛哭。
再一次債主找上門時,男人一把將女人推出,擠出惡心的笑容道:“大哥,你們看這女人姿色還行嗎?不如就先拿去抵一部分債吧!”
債主捏著女人的臉仔細打量了一下,雖然傷得很重,但絕對是個美人!
債主摟過女人,一腳踹在男人身上,道:“這個隻能抵十萬,還有二十萬,大爺我今天心情好,再給你一個月時間!”
女人不敢反抗,兩個孩子還在裏屋,這些放高利貸的都有社會背景,不能禍及孩子,隻能乖乖跟著走,不斷回頭看向房內的孩子有沒有出來。
門外傳來債主開心的浪蕩笑聲,而男人則是一臉凶神惡煞地看向男孩,大罵:“你這個掃把星!就是因為你才害我每次都輸!”
說完男人衝進裏屋不由分說就是對男孩一頓毒打,小女孩隻能急得在一旁直哭。
整個村上所有人都知道這一家子的事,沒有人敢過來幫,小女孩越哭越凶,男人聽得煩,一腳將其踹倒在地,“你也是個掃把星!”
之後就是按照慣例,在打完出完氣以後覺得自己運氣會好起來,出門賭博,現在沒有城裏那種豪華的賭場,可是賭癮難戒,哪怕拉著其他幾個村的賭鬼也要來上幾把。
清晨步小徑,陰陰似塵起,一天霧霾撥南開。以碧蒼穹杳無跡,雲高天闊成追憶。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