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口，洗臉，漱口，洗臉……
“嗚——，要瘋了！”
經曆了好久的折騰，她全身上下仍是哪哪都感覺不舒服，時不時就惡心地顫抖幾下。
稍微平靜些許，林果果環顧衛生間內。
哎，肉眼可見的一片汙穢不堪。
“哧——”
林果果走了兩步，雙眼無神地打開了陳舊的熱水器，連衣服也不脫，便讓花灑噴出的水珠從頭上澆了下來。
兩小時後，她才整理好一切，解除了國王遊戲效果後，疲憊地睡下。
……
第二天清晨。
“勤勞的鏟鏟上班嘍~~，可愛的寶貝起床呦~~”
手機的鬧鈴翻來覆去循環了幾十遍，終於把林果果從睡夢中吵醒。
她的租住房是在一棟三層民宅的頂樓，價格會比其他層更便宜8%左右。
她機械地簡單打理了一番，走出房門下了樓梯。
班，還是得上的，自己手頭上一點錢也沒有可不行。
她目前任職於一家叫“皮塔”的小型麵包店，做著導購員的工作，那兒距離這棟民宅並不算太遠。
打工人嘛，隻要價格可以，租房地點能近則近。
熬過兩天就到發工資的日子，到時再申請辭職，按店鋪的規矩，申請辭職後還需要再工作一個月，算上壓著的半個月工資，總共可以結回來一個半月的工資：3800元左右。
此時，她耷拉著眼皮，有氣無力地推開民宅的大門。
“喂。”
忽然，背後一個聲音叫住了她。
林果果聽到後，神經一緊，馬上眼皮全提起來了。
這聲線太熟悉了，房東郭太太是也。
“哈，郭太太……有什麼事情嗎？”
林果果懷著忐忑的心情，轉過頭來。
她害怕國王遊戲解除後，郭太太此刻啥都給記起來了。
“那兩袋垃圾，順手給丟了。”
郭太太用手指了指門邊上，放著的兩個個體挺大的黑色袋子。
“好，好。”
林果果友善地微笑著。
‘順手個錘錘，完全是兩個方向好嗎？’
不過……看起來，郭太太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反應。
大概這是果果“順手”丟垃圾最開心的一次了。
等她到皮塔時，已經過了8:30。
小小的幸運，她今天排的是中班，否則麵包店的早班到店時間普遍在淩晨5:00。
店裏算上她有三個人。
一個染著黃發，抹著淡紅色口紅，五官挺清麗的年輕女孩子叫秦燕，主要站櫃台給客人結賬。
另一個年紀大些，紮著馬尾，表情認真的女人叫魏香，和林果果一樣是個導購員，平時大家都管她叫鄉長。
因為一來她的長相比年紀還更顯老許多。
二來她那神情，老是給人一種貧困區老幹部的“辛勞惆悵”感。
“鄉長，早上客人多嗎？”
此時已過了高峰期，店裏沒有客人，林果果主動找起了話茬子，不然睡意在腦子裏像毒氣一樣彌漫，著實控製不住。
“老樣子吧，學生快上學那會兒有點忙不過來。”
魏香兩手插在圍裙的口袋裏，斜靠在麵包櫃台邊上。
她們的製服除了一件白色的短襯衫外，還配有一條黃色的圍裙，圍裙上有個大口袋，通常還會插著一根水性筆。
“今天還是有一點不一樣的哦~~”
秦燕神秘地露出笑臉，看著林果果說道。
“嗯？哪呢？”
林果果問道。
秦燕比魏香要活潑不少，總是會冒出點這個那個的八卦和點子。
從她現在嘴角上揚的幅度和眼神光芒中，林果果大概可以猜出她說的不同是哪個方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