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悅來客棧,店小二拎著壺開水,來到二樓的廂房。
“咚咚.......”
“誰?”
聽著有人應聲,小二忙笑著說道“這位客官,您要的開水進來了。是我給您端進去,還是放到門口?”
“你且放在門口便是。”
“唉!小的知道了,這就給您放到門口兒。您出來的時候小心著點兒,所以有些燙。”
聽著裏麵的人語氣不善,小二忙說著,放下中的水壺,向著樓下邊走邊嘀咕。
這二樓天字廂房的客官,已經在住了有三日。
一直沒有人出門,每日裏吃飯喝水,都隻能放在門口,也不知是個什麼情況!
聽著小二的腳步聲走遠,石頭捂著肩膀起身到門外提了水進來。
看著床上昏迷的沈楠意,他能將熱水倒入盆中攤涼,為他擦拭額頭的汗珠。
前幾日他們接到線報,說是有人尋到了線索,那頭戴銀狐麵具之人,再次在益州出現。
他隨著主子一路跟來,不想卻是掉入了別人的陷阱。
他們一行數十人,被人一路從湘州追至益州,九死一生才逃過一劫。
沈楠意被人射了一箭,當時並未注意到箭尖有毒,幾人一路打馬狂奔,直到他從馬上栽倒在地,他們才知曉侯爺中了毒。
大夫拔了箭,又清理了餘毒,說是得需靜養上兩日。待餘毒排盡,方可醒過來。
可現在都過了兩天了,要是侯爺再不醒,他也隻到將他搬移到馬車上,趕回京都請醫。
他苦思間,沈楠意眼皮動了動,嗓音嘶啞的問道: “這是在哪裏?”
“侯爺,您可算是醒了,真是嚇壞小的了!”
見他醒來,石頭忙放下毛巾,將他扶起身靠在床頭。
“這裏是益州,您肩上的箭有毒,讓您昏迷了三天。”
沈楠意皺眉,右肩上的傷口一陣陣刺疼,完全使不上力。
“再過幾日就是宮宴,我們此時出發,日夜兼程應該是來得及趕回。”
“可是侯爺,您還有傷,這樣高強度的趕路,傷口必然會撕開的。”
石頭不明白,不就是一次宮宴嗎?
以往也不是沒有不參加的時候,這回怎就要這麼急著趕回去?
“無礙,到時候將紗布纏緊些便是。蔣辛呢?”
他摸了摸傷口,這次他的行蹤暴露,追查的線索也斷了。
好在截獲一條重要消息,他必須馬上回京處理。
石頭端了杯茶水遞給他道:“回侯爺,那些人尾巴沒有掃幹淨,蔣辛去搜尋證據去了。”
“去通知他,我們這就往回趕。”
......
晉安伯府香榭院中,秦氏帶著人匆忙趕來時,滿院子裏已經跪滿了奴仆。
“砰砰.....”
屋子裏傳來劈裏啪啦的砸東西聲,嚇得丫鬟們縮著脖子遠遠的躲著。
海棠驚得叫了一聲:“二小姐!.....”
“滾!都給我滾!......砰!......”
秦淩月本就怒火中燒,聽她這一聲驚叫,更是隨手將一個茶盞向門口砸了去。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