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薩滿裏一如既往的被漫天白雪覆蓋,像穿了一件雪白的棉絨大衣。肅殺的寒風肆意的吹刮著這座童話般的城市,莊嚴而唯美。可它的人們過得並不是那麼開心,形色匆匆,像是在逃難,可能也隻是太憔悴了,他們每天的工作太忙啦。穿著並不合身的棉衣,男孩走在大街上,顯得些許滑稽,走路也是踉踉蹌蹌,可男孩並不在意,也沒人在意,找到點吃的才是最重要的,妹妹還在家裏等著。積雪厚的淹沒了男孩的膝蓋,男孩吃力往前走爬,像在雪裏遊泳。街道兩旁的商店燈火通明,商店附近已經被店家打掃過了,是街上唯一空曠的地方。男孩名叫薩裏芬奇今年13歲,從出生就一直待在薩滿裏這座小城,小城位於墨西國的北部,自建城以來一直以城裏的礦石貿易為經濟來源,小城的地下似乎埋了數不盡的礦藏,因此薩滿裏一直被墨西國主所重視,他的掌中寶,因此派了重兵進駐小城,聽說薩滿裏的礦石經過那些大師的手裏能變成各種琳琅滿目的珠寶首飾,甚至還能冶煉兵器。可薩滿裏的百姓過得並不開心,這天大的富貴隻能屬於權貴,對於他們來說是痛苦是煎熬,是世世代代的奴役。沒人能逃過15歲就進礦場搬運礦石的命運,對於薩裏芬奇來說還有兩年。男人們過得最苦,挨打挨的最慘,餓死的最多。女人們長的漂亮的就被送去了南方的城市,沒人知道去幹什麼了,也沒人敢問,其餘的也隻是晚了幾年進礦廠,長年與鄰國的戰火更加劇了這一狀況。國家需要錢需要物資,權貴們的奢靡風月,紙醉金迷更需要。柯奇國覬覦之心早在薩滿裏發現礦藏的時候,之後便是不停的出兵騷擾,柯奇國也很有謀略,從不大兵進攻,隻是騷擾,憑借著稍微強於墨西的國力,一直蠶食著墨西的邊境,這一狀況持續了整整30餘年,而權利的紛爭下多的是不能瞑目的眼睛,它們在天上或地下注視這個紛爭的亂世,注視著那些跳著舞碰著酒杯的權貴,注視著自己的同伴們的饑腸轆轆,艱難求生。隻是的命運的大手始終在揮動,總有人會下地獄的,不會太久,就在薩裏芬奇18歲那年。
薩裏芬奇和妹妹的爸爸早在他們八歲就死在了礦廠,聽商店的老板說死的很慘,死在了廠頭心情不好的那天,被老芬奇碰到了,沒有理由的就不給吃的,用鞭子抽打,打到老芬奇沒氣了才開懷大笑般的解氣,好像在抽打一頭牲畜,老芬奇就那樣躺在“雪地”裏,沒有了一點聲音,地上是刺眼的顏色,多諷刺啊,大家夥也都隻管看著,好像看著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沒人敢多說一句話,甚至好像連一點憐憫的表情也沒有,也許過一會積雪就把老芬奇埋了。老芬奇就死在了那一天,家裏三口等著他帶回來的食物,一直到了晚上,過路的馬官才良心發現般的在屋外說了一句,“你家老芬奇死了,死的太慘了哎”說完了就走了,他講著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聲音平淡沒有感情,遠遠的走了。媽媽把兒女抱在懷裏痛哭,卻不敢太大聲了,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麼無妄之災意外的到來。隻有小芬奇知道他們隻有媽媽了,而妹妹卻被媽媽騙說爸爸去了很遠的地方,回來會帶好多好吃的。第二年媽媽也死在了那個冬天,沒有一點意外,因為饑餓不會讓你有機會活下去。小芬奇除了悲傷,眼睛裏卻又閃出了不一樣的光芒。隻是小芬奇和妹妹戴琳娜都是金發,但小芬奇的瞳孔是藍色妹妹是黑色,好看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