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宗第一千零一十七代弟子陳天涯,前來挑戰。”
哦,原來叫陳天涯,那個憨憨逗逼,居然也築基了。
話說他一個築基,怎麼好意思跑上台要和人家練氣三層的打啊?
還喊得這樣理直氣壯!
不僅李晚問號臉,就連台下觀眾也都忍不住紛紛開噴。
“什麼玩意兒?那老太不過才練氣三層,他一個築基劍修跑上去幹嘛?”
“喂!我說,你們劍宗弟子都是這樣嗎?喜歡以強淩弱?”
“啊對對對,太不要臉,築基對練氣三層。他該不會也是下注賭老太婆輸,然後發現老太婆確實有些本事,怕輸錢這才急得跑台上去了吧?嘖,要錢不要臉!”
聽到底下這些言論,陳天涯也急了,忙解釋:“才不是,我沒下注,我隻是想比劍!”
“比劍不找修為與你相當的,找人家修為低年紀還大腿腳都不利索的老人家幹嘛?”
歐陽璿:……
“我可以壓製修為的,壓到練氣三層,兩層也行!”
看得出來陳天涯是真的隻想單純比劍,怕歐陽璿不肯和他比,忙對著她保證。
他話一出,台下立刻有人接道:
“也不是不行,就練氣三層吧,比較公平。”
說話的當然是不希望歐陽璿贏的。
“哪裏公平?他就算壓修為那也是年輕力壯的劍修,築基的身體。另一個卻是隻有練氣三層的老人,瞧她這樣子,手腳都已經僵硬不靈活了吧!”
歐陽璿終於聽不下去了,說話就說話,非得埋汰她一下是幾個意思?
長劍出鞘,指向對麵漲紅臉的陳天涯。
“莫多廢話,就練氣三層!”
陳天涯是築基又如何,她自己也曾是金丹修為,如今重新修煉雖隻有練氣三層,但過往積累的作戰經驗都是還在的。
歐陽家的少爺小姐,並非全是養在溫室裏的花朵。
“我還是將修為壓製到練氣二層吧。”
說完他著手捏訣,歐陽璿卻是皺眉不悅。
“讓你三層就三層,二層你就自己下去!”
她的聲音和麵龐一樣蒼老,嘶啞不好聽。
這聲音沉下來,氣勢卻很足,讓陳天涯不敢再多言,聽話將修為調到練氣三層。
兩人長劍一經碰撞,台上立時無數劍光閃過。
陳天涯是純粹的劍修,他的每一劍都迅捷無比,如疾風,如雷霆。
李晚意外,隻覺他的劍和他的性子一點不像,劍法穩健淩厲,性子卻是憨傻還愛哭。
在心裏默默吐槽完陳天涯,她又去看歐陽璿。
這位也挺令人意外的。
因為有歐陽傾與歐陽純在前,所以李晚對歐陽家的人多多少少都帶有偏見。
之前安靜當透明人的時候,李晚隻覺得或許是歐陽家沒了的原因,歐陽璿知道自己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大小姐,所以才一直很低調,沒有那種盛氣淩人和囂張跋扈。
因此她雖沒給李晚留有什麼不好的印象,但也沒啥好感。
此時看著台上的歐陽璿,李晚發覺,對方有時說話會不經意地流露出一股不容置疑地霸氣,幹脆果決,就如她的劍。
雖沒有陳天涯的速度,每一劍看起來也很平常簡單,但就這看似樸實無華的每一劍,次次都精準對著重要部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