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車筐裏的小白貓舒服的窩在車筐裏,萬籟俱靜,隻有她輕輕的嗚喵聲以及幾道女聲跟在後麵,遠遠傳來。
“前麵那個誰?等等我們!”
言樹回頭一看,原來是薑怡嬌與葉葭葭兩女,在後麵騎著自行車,呼哧呼哧的跟著。
她倆跟著我幹嘛?
看上我如此強大的身手了?又或者是我帥氣的容顏?
言樹嘴角上揚,還算有眼光,於是輕輕一扭車把手,小電驢跑的飛快。
想追我,那就試試看吧!
涼風兮兮,吹的小白貓的臉略微有些淩亂,可是卻也擋不住這舒爽的清風。
兩女看著加速的言樹,麵麵相覷。
“我們喊的是讓他停下,對吧?”
薑怡嬌疑惑的向葉葭葭詢問道。
葉葭葭看著前麵飛奔離去的言樹,咬了咬嘴唇:“就像那個傻逼出手攻擊我們的時候,不阻止一樣,這次我同樣不理解為什麼他要跑。”
兩女加重了腳上的力量想要追上言樹,可是就算是在葉葭葭施展了輕靈術的情況下,言樹的小電驢還是比她倆快,甚至有越來越快的趨勢。
“不是,為什麼他一個破電驢能跑這麼快啊!他有毒吧?”
葉葭葭眼看著要追不上了,終於忍不住了,吐槽道。
薑怡嬌默默點頭,但是麵色卻突然一變,對著前麵的小黑點大吼道:“小心!前麵的那個,小心後背啊!”
不過距離隔著這麼遠,聲音完全傳不到言樹那邊去。
言樹扭著車把手,正向著一個偏僻的醫院前去。
卻不知什麼時候,後麵載著的沙波,緩緩的睜開了他的雙眼。
他的眼睛血紅,額頭再一次出現了之前的血色紋路,並且快速的蔓延至全身上下,比之前的更加的妖異。
沙波舉起拳頭重重的打向了言樹的後心,此拳勢大力沉,拳中隱約有破風聲響起。
當言樹感受到沙波這一擊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躲避,一股鑽心的疼痛傳遍了言樹的全身。
因為這股力道,言樹一下重重的被打飛了出去,直接撞上了旁邊的一棵大樹。
大樹被攔腰撞斷,言樹無力的飄落到了地上,嘴裏不斷的湧現出鮮血,慢慢的流了出來,最終昏迷在了地上。
而一旁的沙波,使用出了這一拳後好像是用盡了畢生精力一般,血色如同潮水一般,迅速褪去,隻留下蒼白的麵色,然後閉上眼睛,緩緩的跪下,最終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薑怡嬌和葉葭葭此刻騎著單車呼哧呼哧的衝了過來。
葉葭葭一下跳下了自行車,一邊飛快的向著言樹跑過去,一邊忍不住對著薑怡嬌碎碎念道。
“這男的,是不是有病啊?怎麼見誰都打啊?而且見誰都下死手?
那個奇怪的男人不會死了吧?”
薑怡嬌同樣下了自行車看著言樹重重倒下身影,眼中浮現出同樣的擔憂,。
而就在距離她們不遠處,跪倒在地沙波,肉眼看不到絲毫異常的頭頂處,飄出了一道無形的虛影,然後猛的向言樹方向飛去,一下子鑽進了言樹的腦海之中。
二女直接略過沙波,衝向言樹。
而在一旁無人知曉的陰影之下,樹杆之上,正蹲著一個身著花花綠綠衣服的男人,相貌英俊,正是在酒館裏指點江山的賤人兄。
此刻他正皺著眉頭,看到那潛入言樹心相世界中的虛影:“所以最近的問題是出在這個東西上?”
但是對於看到的這個虛影,他根本沒有出手的意思。
——
一個虛影,身形逐漸的清晰,變成了實體,原來是身著白色的連衣裙,相貌美豔無比的一個女人。
纖瘦的身影緩緩的飄落到了地上,楊嘉麗抬頭看了看言樹的心相世界,皺起了她的蛾眉。
隻覺得渾身處於大霧之中,它影響了她的感應,好像隻能略微感受到周圍幾米距離的情況,而能見度也僅僅隻有兩臂之長。
這家夥的心相是不是有點奇怪,為什麼會在自己的內心設置如此厚重的大霧,而且竟然影響力如此之大。
她的精神力一震,周圍的大霧瞬間消失退散開來,可是周圍的景象卻也很是古怪。
隻見周圍全是枯死的老樹,高低錯落,偶爾有一點點幹枯的樹葉,卻也是緩緩的飄落下來。
為何這個男人的心相會如此荒蕪,隻有枯死的植被,活物呢?
看起來這個人是個正常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