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和唐權並不熟。盡管兩個人已經相敬如賓了短短的一年。阮糖過夠了喪偶式富太太的生活,隻想一個人獨自美麗,可她始終不明白,唐權為什麼現在還不答應離婚。
一年前,唐家在華國從天而降,僅用一個月的時間便在京市站穩了腳跟,讓一個圈子的權貴聞風喪膽。
阮糖對於財政經濟類的新聞並不感興趣,隨即煩躁的關掉了電視,對於這個月的租金還沒有交而感到頭疼。
“咚咚咚,咚咚咚”……“奇怪,又沒人嗎,這丫頭,經常拖我租金,電話還無人接聽……”
此時此刻的房間內窗簾緊閉,也沒有開燈,一片漆黑,阮糖慶幸剛剛關掉電視,是一點也不敢吭聲。
阮糖是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聽院長說,她被丟到孤兒院門口的時候,繈褓裏隻寫著姓氏和出生日期,院長覺得這姑娘命苦,才取單字“糖”。確實命苦,自她18歲剛過完成年生日,孤兒院由於資金短缺,宣布倒閉,其她同伴相繼被領養,隻剩她一個。院長家裏也不是很富裕,念其實在可憐,每年往阮糖的賬戶裏打一萬塊錢,這筆錢,阮糖從沒有動過。
“你好,是阮糖小姐嗎,我們家少爺想和你談談”,那時候正準備送外賣的阮糖一抬頭,便被一個帶著墨鏡衣衫革履的年輕人遮住了太陽。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們家什麼少爺”。阮糖立即警覺起來,說著便準備將車子推向另一邊,心想著再遲到又要被老板炒魷魚了。
“我們少爺姓唐,哎……阮小姐?”阮糖已經離開了。心想著這怕不是個神經病吧,穿著人模狗樣,自己又不是什麼女主角,幻想著男主從天而降,解救自己,開什麼玩笑。
阮糖對於白天的插曲並沒有放在心上,隻有今天發工資能交上租金的開心。所以當她找到房東時,就很有底氣。
“是糖糖呀,上了一天的班辛苦嗎,累不累呀”?房東的殷勤讓阮糖警惕。
“你好,我是來交這個月的房租。”
“哎呀你不知道嗎,有人把這房子買下來了,以後呀,你再也不用找我來交房租了,我馬上就要搬走找我兒子享福去了,我以為你來找我什麼事情呢”房東阿姨笑的臉上褶子都擠在了一團,讓阮糖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瘮得慌。
阮糖心想,她沒交過什麼朋友,院長的經濟能力她知道,問題出在誰當了這個冤大頭。隨即壓住了不適感:“那你知道是誰嗎?”
“唐家少爺呀,你不知道嘛?現在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唐家,阿姨還想問問你什麼時候認識這麼有錢的人家,哪天介紹介紹呀……”房東還未說完,阮糖便離開了。
這人怕不是個傻子吧,大冤種。白得的便宜,不要白不要。阮糖並沒有存在什麼僥幸,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心想著那人還得找過來,便既來之則安之。
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哦,不對,自己的房子,阮糖心想這人不僅是冤大頭,還是個傻子,真想給自己買房子,這麼有錢,幹嘛不買個市中心落地窗,就這破地方,不知道讓房東占了多大的便宜,有錢人的錢,這麼好騙嗎?
阮糖在孤兒院的時候,已經偷偷學會了不少的東西,每次都是破解院長的電腦密碼,通過網絡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阮家,就在隔壁市,距離並不遠,她知道一直有人在找她,阮糖並不想認親,她僅僅想知道被丟棄的真相。
夜幕降臨之時,果然,門鈴響了。阮糖意料之中。
阮糖以為還是白天的人,撲麵而來的冷氣,讓阮糖挑了挑眉,四五個大高個擁擠在了向上的樓梯,站在麵前的這人,氣質與那些保鏢格格不入,一看就是有錢人,意料之中。
出於禮貌,阮糖並未打算讓人進來。麵色不善的將人擋在了門外。
“阮小姐,對於剛剛為你買了房子的股東,你如此對待,不厚道”。唐權嘴角含笑,對於麵前女人的做法,實在不理解。
“唐先生是吧,對於財大氣粗給素未謀麵的陌生人買快坍塌的房子,這種智障行為,我並不理解”。阮糖雖然很少社交,但也知道此時此刻,氣勢不能輸。
很好,被罵了。唐權並沒有惱怒,他開始正視麵前的小姑娘,素淨的瓜子臉並沒有給歲月增添什麼,隻不過身板太瘦了,感覺她的腰,盈盈一握,便掌握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