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接過
宮遠徵修長的手指摩擦著杯具:“哥,那賈管事真是無鋒的人?”
“你與他共事多年,你不清楚?”宮尚角反問道
月見:“令牌主人另有其人,這個無鋒的人定然在宮門潛伏多年。”
宮遠徵又問了些問題,見哥哥沉默著
宮遠徵心有不滿地說:“真氣人,這次被宮子羽先發製人,想到日後要對他行執刃之禮我就惡心。”
宮尚角:“不急,我看他也過不了這三域試煉,隻是可惜了,原本想逼他一個月內就交出執刃之位,但月長老替他求情,改為三個月。”
宮遠徵皺著眉頭,滿臉不高興:“為何月長老總是偏幫他。”
宮尚角看了一眼月見:“不可妄議長老。月長老是長老中最心軟、好說話,他憐惜宮子羽失了父兄,又臨危受命當了執刃,所以願意多扶持他。”
月見有些無語,他們二人當著她這個長老的麵在這兒討論長老偏心?這是不把自己當外人?
月見輕笑:“兩位,在我麵前什麼話都說,不怕我去告狀?”
“哥都不怕,我怕什麼?”
宮尚角並沒有說話,隻是難得的笑了,冷峻的臉上隻出現了一刹那的笑容。
這讓月見不禁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麵,那個時候長老們都在長老院處理事情,年幼的月見偷偷跑出了後山遇到了宮尚角
他牽著他的朗弟弟交給泠夫人。
那時他們有一段談話。
“宮尚角你也想當執刃嗎”
“不想,執刃背負太沉重,我隻想守護想守護的人弟弟、母親、還有宮門。”小小的少年眼中是一片堅定。
“這好像也很沉重。”
“我想以宮尚角的身份去做這件事,而不是宮門執刃”
“有區別嗎?”
“有。”
“奧~\"年幼的月見其實並沒有懂,這還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宮尚角是月見在前山認識到的第一個人,現在好像他的初心還沒變,並且更加堅定,即使宮尚角針對宮子羽月見也不認為他想要那個位置。
二人回到角宮後,宮尚角便讓宮遠徵去女客院落接回上官淺
宮遠徵臉麵上的笑容瞬間消散。
宮尚角:“越漂亮的女人越是危險。”
宮遠徵:“她漂亮嗎?”宮遠徵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他還沒聽過哥哥誇讚誰漂亮
“那你覺得上官淺和雲為衫,誰比較漂亮?”
宮遠徵微愣,他忽然想到了月見,隨後又臉微紅的回答哥哥的問題“都…嗯…各有各的漂亮。”
最後宮遠徵也隻能聽哥哥的話去接上官淺。
長老院
月見腳步很輕,走到正在看著棋桌上的棋局思考的月長老身邊,拿起棋子下在棋盤上。
“月長老,我……”話還未說完,月長老頭也不抬直接說道:“月見啊,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這麼多年了你依舊還想知道。”
月見:“月長老我想知道,您說我都這麼大了還不知道自己從哪來?要到何處去?”
月長老依舊慈愛地說:“還記得帶你回來時說的嗎?”
“嗯。”
十多年前雪宮月長老輕輕扶著麵前女童的發頂,“月見啊,以後宮門就是你的家,你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守護宮門。”
“月長老,這麼多年我本來以為我已經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是否還有家人在世上,當我看到老執刃談起宮門子弟麵上慈祥,我就在想,會不會我也有家人還在這個世上,他有沒有找過我,會不會也像老執刃那樣有著對子女的期盼呢?”
月長老聽著麵前少女說著心中事,不禁歎了口氣:“之前我們總是管著你,不允許你出後山,現在你在這,也是因為我們幾個認為你已經長大了,該知道的事情是逃不掉的。這麼多年你在後山刻苦習武,也有很強的能力了,我們也就放心了。”
月見心中也不像之前那般執著了,雖然說來前山不久,卻也發生了不少的事情,之前會為自己委屈而說出來的少女也成長,沉穩了許多。
聽著月長老這回答了,好像又沒回答的話,月見隻好作罷。
月長老看著少女離去的背影,眼中有些複雜,也並不是藏著掖著,不願意告訴,隻是他也不知道當年那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看來得找他們商量商量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