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爹啊我親爹!”
“你別走啊回來!”
正陰門第五百六十九代傳人花蕉兩手扒著被鐵鏈拴起來的大鐵門撕心裂肺的朝外喊去。
而某位芳齡四十三身高179.62的紫發男子對身後的哭喊不聞不問,反倒加快腳步離開了現場。
想想又覺得不妥。
男子離開的腳步又拐了回來,隔著大鐵門拍了拍花蕉的頭頂,開口道:
“蕉啊,咱家的規矩是十八上崗,但爸心疼你,爸硬是拖到現在才退休...”
“蕉啊,你都23了,再不支棱起來咱這一脈傳承就要砸了...”
“蕉啊,爸不跟你說了,你媽你爺你奶都等著爸呢,再不走該趕不上去海南的機票了...”
“蕉啊,別擔心,死不了,咱家下邊有人罩著呢...”
半小時後...
天色漸晚,花蕉背部緊緊貼靠在大鐵門上,懷中緊抱著自家祖傳重達十斤的法寶,希望能以此獲得些許安慰。
兩小時前她還在家呼呼睡大覺,誰能想到兩小時後她被親爹送到了a市有名的凶宅。
飛機上---
花蕉媽怎麼都睡不安心,一把扯下眼罩,晃醒在一旁呼呼大睡的花蕉爸。
“花山醒醒,你說小蕉不會有事兒吧,畢竟她也是剛知道咱們家是做這行的,她什麼都不會...”
花蕉爸惺忪著睡眼打了個哈欠,“沒事兒,當初我也是突然上崗的,放心吧媳婦兒,咱家下邊有人罩著呢,都打好招呼了。”
... ...
別墅,明明是溫度直升38度的大熱天,花蕉卻感覺不到一絲熱氣。
一陣陣邪涼之氣朝著吹來,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花蕉眼皮打顫眼神飄忽,不敢直視這幢凶名已久的美式小別墅。
花蕉哆嗦著手掏出手機想給自己報個警,或者打個119,實在不行120也行...
沒信號,沒信號,還是沒信號。
花蕉心髒撲通撲通的狂跳,眼看還有幾個小時就午夜12點了,她難道今夜要在這裏上演午夜凶鈴嗎?
花蕉拿起手機深...不敢深呼吸,這裏陰氣太重,怕中邪。
花蕉拿起手機點開扣扣音樂放了一首強軍戰歌。
熱血正義的旋律響起,花蕉感覺正能量稍稍回籠了一些,顫顫巍巍抱著十斤重的法寶站起身,準備找一條出路。
花蕉緊接著牆邊走,都不敢看院子中央那陰森森的美式小別墅半眼。
龜速繞著院子走了三圈後,花蕉發現這幢別墅的院圍牆都被高達兩三米的鐵皮圍住了,想出去隻能通過鐵門。
但,鐵門被她親爹拿大鐵鏈子鎖上了,負責開門的嵩哥明天早上七點才會來開門。
花蕉正想著找個小旮旯苟一晚上,可忽而,黑洞洞的別墅三樓東南角亮起了燈,緊接著是二樓、一樓,直到院子裏的最後一盞燈亮起...
“噠、噠、噠”
一陣規則的高跟鞋聲響起,花蕉上下牙止不住互相哆嗦著碰撞,臉部忍不住抽搐但又繃著不敢做出一絲多餘的表情。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高跟鞋聲變得尖利又急促。
“嘎吱...嘎吱...”,好像是年久的木門打開的聲音。
“噠---噠---噠---”,花蕉能感應到有什麼東西停在了她身後,但她不敢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