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生迷茫的看著眼前鬱鬱蔥蔥的大山,山腳下幾個赤膊的老農在水田裏忙碌,再往遠望去約莫幾十間屋舍錯亂的建在了還算平曠的土地上。
雨後的土腥氣夾雜著不知名的的花香衝擊著方言生的味覺。
記得自己明明在跟幾個大學同學喝酒吹牛,桌上一人大半瓶牛欄山下肚,講著各自的不容易,喝到迷迷糊糊又討論著以前學校哪個女孩子最好看最燒,誰誰喜歡誰,哪個的前女友嫁給了有錢人,自己最喜歡的姑娘現在跑到哪個會所當公主。
半瓶牛欄山,一生遺憾事。
方言生是在一個勉強遮風避雨的木屋裏醒來的,依稀醒來就看到房間裏依稀一個女子穿著粗布衣服,在那破罐裏熬製著衝鼻的草藥,摸了摸身下的東西,木板上鋪了些稻草,上麵蓋了層麻布的被單,算是能稱為床吧。
這是在哪個劇場?幾個義子布局來演我?
方言生輕輕的咳嗽一聲,見那女子回頭看來,問道:“美女這是哪兒,我那幾個義子藏在哪?”
女子聽到美女的稱呼,頓時霞飛雙頰,羞澀的扭過頭去,答道:“小公子,這是桃山,山下的村子叫桃村,我和幾個村裏的姑娘在溪邊浣紗,看到小公子被溪流從山上衝下,且昏迷不醒,便帶小公子來我這了。”
女子說罷又偷偷的扭頭看了眼方言生,可能是病了的原因蒼白的膚色看著身子有些單薄,好看的眼睛上劍眉挺拔。
方言生看到女子回望他,也不做搭理,便起身往屋外走去。
大山,水田,木屋。
方言生有些呆愣,聽到身後的傳來女子的呼聲。“小公子,你別出去呀,屋外風大,你這感染風寒,別又嚴重了。”
方言生回頭看去,這才看清女子的長相,麻衣遮住了消瘦的身子,不施粉黛卻異常清秀的臉頰染了些許紅暈,有些發枯的長發一看就是長久營養不良。
方言生有些不死心的問道:“美女,直接交底吧,我那些朋友到底藏在哪兒,我怎麼感覺這不是S市的地界。”
女子聽到稱呼又是霞飛雙頰,雙手扭捏在一起,輕聲道:“小公子,這就是桃山啊,沒騙你呀。你稱我王氏吧,別喊那個什麼。”
“現在不是什麼稱呼的問題,我在哪?我要見我的朋友,我要回家。”方言生對周圍陌生的環境有些不安,仔細的觀察著周圍有沒有攝像頭。
“還有你叫什麼,在這做什麼工作,別說叫王氏,總要有個名字吧。”方言生有些大聲道。
“村裏的姑娘都喊我寒露,我,,,,我就在家裏織織布,沒幹什麼活。”寒露有些害怕,退了兩步她可是鼓起多大的勇氣才把方言生安置在自家裏,家裏沒有一個男丁,萬一方言生發起失心瘋,她可怎麼辦。
方言生有些信了,他沒有從周圍找到攝像頭,甚至一根電線,一個空調都沒看到。
我是不是穿越了,跟他們幾個辭別後,自己腦子 明明是清醒的,走著走著看到一團霧,然後就斷片了。
那團霧難道是我來到這兒的原因?
方言生不理會寒露退兩步的那份認真,拖著有些心累的身體,直接躺在了鋪著稻草的木板上。
身後的寒露也唯唯諾諾的跟了進來,仿佛方言生才是這屋子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