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你有害怕睜開眼睛的時候嗎?你想象過睜開眼睛之後會看到什麼的嗎?屋頂上不會趴著一個的正扭頭看你的黑色惡鬼吧,你身前不會正坐著一個準備掐你脖子的人吧,你眼前不會有一條吐著信子的綠蛇吧?會有一張蒼白的臉就要貼到你的臉上嗎,如果這臉睜著眼,那他的眼球肯定炯炯有神吧?難道你眼前正好是你害怕的東西嗎?閉上眼慢慢感受一下,你,要睜開眼睛嗎?
信長名慢慢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啊啊啊啊啊!!”他發出了自己最大的喊聲!映入他眼簾的赫然就是距離他三寸遠的一張臉。這張臉側倒在地上,它眼睛的眼球幾乎突出眼眶,眼角滲出的細細的血流已經淌到了地麵,臉龐紅的發紫,耳孔和鼻孔都隱隱仍有血液流出,血在地上已經積累了一小灘。
看到這張臉的瞬間,伴隨著喊叫聲,信長名彈身起來就向後退去,這時他也發現自己竟然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他剛退兩步,忽然腳下到的竟然是又一具死狀相同的屍體。從震驚中稍微恢複過來一點之後信長名迅速掃視了一下這個房間。這是一家人的客廳,客廳中間擺放了一張木質方桌,桌上還有飯菜碗筷,顯然飯吃到了一半。自己現在站在門口,剛剛倒在桌子左側,看樣子是從凳子上暈倒摔在了地上。第一具屍體在房間內側,屍體穿著棉布衣,裝束不像現代人,反而更像影視作品中的古代人,但是顯然是一名婦女。第二具屍體在門口位置是壯年男性,也是古人裝扮。細看之下他發現在桌子右邊還倒著一個男孩,也已經去世。
忽然之間,不可名狀的巨大悲傷湧上信長名心頭,豆大的淚珠止不住地往下淌。信長名的頭劇烈地疼痛起來,他退出房間,來到屋外,這裏也是一片陌生。他開始回憶自己睡著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信長名是一名剛剛高考結束的學生。他學習不算太好,平時成績在班裏中遊偏上一點。雖然成績不頂尖,但是信長名為人仗義,點子多,所以他的好朋友不少。
睡著之前,他剛剛參加完了同學聚會,回家的路上因為天氣熱他買了一個冰激淩。騎在自行車上,一隻手扶著自行車把,一隻手拿著冰激淩,時不時地吃上一口,再感受著速度帶來的微風,他對當天的一切都感到滿意。然後他來到了一個很長下坡,自行車的速度因為坡度而大大加快,這時他感到手上的冰激淩融化了,融化的液體已經流到了手背上,他下意識地把冰激淩舉高,接著抬起頭來想舔掉手上的液體再咬一口冰激淩。哪想到他沒有看路的這一小會兒,因為車速太快一隻手沒能掌好車把,他摔倒在了馬路上了,斜著向前滾了兩三米就到了下坡最低點的路中間。這段路上方有一座高架橋,所以路被修成了V字形,對麵開過來的車速度也很快,刹不住的車撞在了信長名身上。
對,信長名想起來了,他發生了車禍,可是現在這裏是哪裏?雖然身上有些不舒服,但是為什麼自己沒有受傷?為什麼自己會在凶案現場?自己要怎麼辦?太多問題同時出現在腦海中,他害怕又驚慌地不知所措。
又是一陣頭痛襲來,信長名感到詫異,因為伴隨疼痛到來的竟然還有一些記憶。記憶中他也叫信長名,地上去世的人是他的父母和弟弟。他家住在的地方叫東牛山,父親是獵戶,他自己15歲,平時也幫著父親下陷阱打獵。一些生活的場景也出現在了信長名的腦海中。這是怎麼回事?他伸手去撓撓,一撓之下發現自己竟然變成了一頭長發,再看自己的手明顯也不是自己的,把全身摸遍之後他確認自己現在的身體不是自己原來的身體了。
說來信長名也真是的心大,這時候他竟然不自覺地想起從前看過的科幻電影,電影裏有人把自己的意識移植到別人的身體裏,打算以保留意識的方法實現永生。爭論也隨之而來:別人的肉體加上自己的意識記憶而組成的新生命到底是誰?現在信長名可以確認並且願意相信,這新生命屬於意識的貢獻者。
所以我這是像科幻電影裏一樣被人做了意識移植手術嗎?還是像玄幻小說裏一樣穿越了?信長名能想到的可能性就隻有這兩個。他翻遍全身沒有找到手機之類的通信工具,再想到地上人和自己身上的複古服飾,他隱隱懷疑自己屬於後一種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