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過三十四歲,早已不是爭奇鬥豔的年紀了,不過哪個女人不愛美呢。
作為縣令夫人,本應是城裏一眾夫人小姐追隨的對象。
可是因為王豔萍平日裏衣著招搖,出手闊綽,劉鹽商又有權有財,一出現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待人接物也囂張傲慢,即便在她麵前也有恃無恐。
平日裏她不計較,當母親的人再斤斤計較,爭風吃醋,嘩眾取寵實在是可笑。
可是在她的生辰宴,王豔萍衣著明豔,儼然成了主角,與她站在一起,自己這個壽星倒是顯得黯淡無光,說不在意是假的。
她不開心,很不開心。
“這可多虧了木寧,是她送給我的生辰禮。”
秦婉端起一杯茶送到嘴邊。
“你瞧,那袖子上的是不是一個婉字?”
其餘人紛紛注視著秦婉的袖口,是從朱砂,橙朱,緗色漸變的百合花交彙而成的一個“婉”字。
遠看就像百合花叢,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那竟是一個字。
“這就是傳說中的特別定製款了吧,聽說荷蓉衣坊還未給人定製過衣裳,就連劉夫人的都隻是現成的。”
“瞧瞧,這繡樣真是妙,就單是這一件衣裳可就是千金難買的,還得是縣令夫人才穿得。”
王豔萍翻了個白眼,不悅的神色引得方才拉踩的人悻悻收口。
秦婉看了她一眼,將她千變萬化的神色盡收眼底,笑著讓大家用菜。
“哎,木寧姑娘呢?”
“是啊,她可是悶聲幹大事,這會兒不得出來邀功?”
王豔萍語調帶著嘲諷。
後院,洛檸悠悠地坐在石凳上翹著二郎腿,看著四個被控製住的黃毛丫頭,揉了揉太陽穴。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抓本大小姐,若是讓我爹知道了,把你那話劇團給你掀了你信不信。”
劉倩玉被徐飛雲按著脖頸,被鉗製得一動不能動,嘴裏不斷叫著。
其他三個小姐妹也附和著,洛檸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
“小丫頭,少說點兒話吧,把客人都引來看你因為破壞縣令夫人的生辰禮而被擒?你也不怕惹人笑話。”
原本還囂張至極的劉倩玉頓時蔫兒了,聲音雖小,但仍不肯認錯。
“我們不過是來後院玩,你沒有證據。”
“害,你們這群小丫頭嘴咋這麼硬呢,我,親自看見你們狗狗祟祟的,我要是晚來一步,那東西可就被你們推倒了。”
雲楓有些生氣,熊孩子真是煩人呐,這可是他好不容易護過來的,生怕磕了碰了的。
“行了,你們不用掩飾,眼見為實,你們怎麼說也算是名門閨秀,行事卻如此不坦蕩,真是不知道劉鹽商知道你們如此行徑會作何反應?”
眼前的女子雖並無怒意,可那雙眼睛似是淩冽的泉水,帶著不知從何而來的不容置喙的底氣與無畏,像是能把她看穿。
劉倩玉沒吭聲,隻是將頭高傲地扭向一旁。
“小丫頭,我與你無冤無仇的,你老跟我作對幹嘛?”
洛檸是真奇怪,她貌似也沒做什麼有損劉家利益的事兒吧,這丫頭從她進門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討厭一個人不需要理由吧。”
“那我不管,必須給個,不然告訴你爹。”
洛檸掐腰,一副不說不讓走的樣子。
劉倩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