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腰牌的人應該都挺有背景吧,她眼前一亮,又找了找,隻找到了一塊兒白玉佩。
她用慫包子查了查這兩樣東西,玉佩倒是沒什麼信息,不過油潤純淨,細膩光滑,是難得的好玉。
這腰牌上沒有字,隻有一些奇怪的紋路。
但卻是錦衣衛專用的牙牌,象牙製成,一般用於隱藏身份時所用。
她不禁想到了上次臻味酒樓出現的黑衣人。
錦衣衛是陛下直屬,為陛下辦事兒的,洛檸便稍稍放下心來。
衝提議找白蘇來看傷的丁婆婆點了點頭。
不過這人居然一分錢都不帶,還得我給你墊醫藥費?
洛檸想著將玉佩收了起來,令牌物歸原位。
周圍已經被幾盞油燈點亮了,白蘇打著哈欠,眯著眼睛,汲拉著布鞋過來了。
“木寧姑娘,我這一把老骨頭可經不起這番折騰啊,這要是吃不上一頓豐盛的早食可休養不過來奧。”
“您放心,大餅,茶葉蛋,肉包子,鹵菜,隻要您想吃的,我都給您做。”
洛檸走過來又問他需要準備些什麼。
白蘇把上那地上之人的脈搏,一改方才的懶散,眉頭緊蹙。
“這人背後的箭傷並不致命,可他中了奇毒,如今已經傷至肺腑,恐怕已回天乏術,可知其身份?”
“尚且不知。
不過,我們之前在臻味酒樓碰到過一夥黑衣人,保護了百姓。
這人應該是他們中的一個,不是壞人。
白神醫,畢竟是條人命,無論如何,都還請您試一試。
您放心,一切後果,我來承擔。”
洛檸怕白蘇有顧忌,擔保道,她也不能直接透露出自己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
對於並非惡人的傷員,她無法看著生命在她麵前流逝而自己什麼都不做。
而且無論黑衣人死或不死,她們都脫不了幹係。
與其這樣,不如盡力一試,白蘇的名號女帝肯定聽說過。
即便救不活,也不會斥責是醫術不精。
白醫穀解決過不少疑難雜症,像瘟疫天花,都是白醫穀的人尋找到的解決之法。
一項項可都是創世之舉,可謂是醫學界定海神針般的存在,她犯不著得罪白醫穀的人。
白蘇作為一個醫者,也不會坐視不管,他隨性灑脫,不是一個中規中矩的人。
世人對他褒貶不一,甚至有傳他狠心,見死不救,根本不配為大夫。
事實就是他不救惡人,對富人的醫藥費要的昂貴,窮人的要的少。
後果最嚴重的一次是他拒絕救治一個性格暴戾,欺男霸女,
將人逼上絕路鬧出人命,而反被捅得滿肚子窟窿的官員。
他不僅沒救,還悄悄撒上自己新研製的高鹽水。
後又幫那捅人的女子辯護,躲開了那官員家人的算計。
那官員的家族力量強盛,派人散播謠言,汙他名聲。
甚至暗地裏派殺手追殺他。
自此為了他的安全著想,也為了治治他我行我素的性格,穀裏的長老限製了他的自由。
讓他在白醫穀研製藥物,種植草藥,教授新人,一待就是十年。
這次是他解禁後第一次遊曆,不再去南方,而是一路向北。
在這裏,他得罪的人手伸不過來。
“去拿紙筆,還有我的草藥筐,再打一盆水,要一把火,一個刀,開壺酒……”
白蘇頓了頓,沉聲道。
洛檸點頭,連忙去找。
徐書樂在睡夢中聽到門外有動靜,便自己穿上衣服下床,幫洛檸和丁婆婆找東西。
白蘇正施針,想要延緩毒性,見這個可愛的小丫頭正蹲在自己旁邊好奇地看著。
“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