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晚是個平安夜。
一晚上，宿舍裏都沒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一覺到了天亮，眾人紛紛收拾起床。
昨晚被教育了的張極，一早上都沒敢正眼看過其他人，把唯唯諾諾四個字展現的淋漓盡致。
早上七點半，剛吃過早餐的沈沐打開手機，發現班主任在群裏發了消息。
[沈老師：課表（bmp.)]
[沈老師：各位同學們早上好，今天上午八點，是你們開學的第一堂課，各位請按時上課。最後，請沒有領到書的同學自主去教務處領書。]
沒有領到書的沈沐和楚開沉默了。
“教務處在3號教學樓202，而我們第一節課位於舊教五樓，第十六大教。”
楚開點開了學校的平麵地圖，指著幾乎處在兩個對角的教學樓說道。
“大學不帶書，應該抓不到……吧？”
沈沐說出的話自己都不信，大學上課不帶書確實問題不大，但他們現在又不是真的在上學。
不拿書可能會要命的。
不過時間緊急，他們趕去上課的地方都要一路小跑，更何況跑個對角去領書。
兩人最後還是沒有領書，而是選擇直接去上課的教室。
踩點從後門進，於倒數第三排落坐，他們掏出了昨天垃圾桶裏撿的“無字天書”，擺放至桌麵上。
“今天是你們都第一堂課，我希望同學們都能好好聽講。”
講台上站著的是個小老頭，看起來和藹可親，說話時也是笑眯眯的。
但沒過多久，這位老師就開始不對勁了起來。
他又一次從地上撿起滾落而下的頭，拿起來後拍了拍灰，安在了脖子上，一邊安還在一邊說著。
“同學們，老師年紀大了，大家都體諒一下。”
有學生正在摸魚，一個抬頭就和老師對上了眼睛。那小老頭明明看見了，卻沒有管他，隻是把目光移向了後排。
“哎，倒數第三排玩手機的那名女同學，請你回答一下我之前的問題。”
被叫起來的女生和楚開僅隔了一個座位，於是當她回答不上問題，身體猛烈的炸開之時，楚開幾乎是整個人都被泡在了血肉下的雨裏。
回過頭正看著這慘狀的陳東臉色一白，卻在沈沐發現時很快轉了回去。
他是……人？
講台上的老師也看見了，但之前還溫和的老頭，這半會兒卻橫眉冷豎，“那幾位穿著髒校服的同學，我的課你們不用聽了，都滾回宿舍裏去換衣服！”
沈沐的身體幾乎被楚開擋嚴實，卻也避免不了濺上鮮血。
兩人聞聲都直覺不對勁，這老師的話就是在找茬，他真的會那麼好心放他們出去嗎？
果然，等他們要從後門離開時，小老頭叫了所有的學生去前麵，一通劈頭蓋臉的罵聲過後，他開始現場出題，答對的學生才能離開。
別說聽課了，兩人連書都沒有，等到前麵一個個學生被抽查，答不對的當場爆破後，沈沐本來髒的不明顯的衣服已經被血染成了紅色，渾身的髒汙讓他感覺一秒都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