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環自從在顧綿綿家吃過虧後,每日沉迷於青樓酒肆,很快便將那日所受的屈辱忘得一幹二淨。清早趙環在張阿四的攙扶下,在姑娘依依不舍的送別下昏昏沉沉爬進馬車中。半睡半醒之間,趙環似乎聽見侍從告訴自己到家了。

趙環掀開轎簾才發現車子已經被拉到遠處的郊外荒無人煙之地,地上正躺著張阿四的屍體,頓時嚇得睡意全無,立刻跳下馬車展開防守姿勢。他平日裏囂張跋扈慣了,得罪的人也有不少,他將自己可能得罪的人都想了一遍,也不知道究竟是誰要對他動手。

“不知趙某哪裏得罪閣下,想必是有什麼誤會。”趙環見四周無人,對虛空大喊,同時不斷觀察周圍的環境。

話音剛落,一名身著黑衣的男子已經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後,趙環更回頭便看見了一張清俊的笑臉,隨後隻感到心口一涼,匕首已經沒入他的胸膛。

“我當初已經放過你一次了,是你自己找死。”

趙環到死眼睛都死死地盯著男子,男子隻是隨意地將男子扔進提前挖好的坑裏,隨後將馬車一把火燒成灰燼,處理好一切後男子戴上鬥笠從容離開了。

顧綿綿今日上街給簫衍買藥時,見牆上到處貼著趙家公子失蹤半個月的告示,賞金已經達到了五千兩。不過看著已經泛黃的紙張,趙家仍然沒有一點線索。

顧綿綿病剛好不久簫衍又病了,她一度懷疑是自己將病傳染給了簫衍,顧綿綿很少見簫衍生病,自己跟他一起來燕國,倒是自己經常生病讓簫衍照顧自己。

因為簫衍生病,先生特意放了他幾天假,這幾日簫衍幾乎天天待在家裏讓顧綿綿照顧他喝藥。在顧綿綿收拾趙環的晚上,她便讓翩躚改換身份躲到了鄉下,翩躚去年就已經被攆出趙府,在趙家人眼中她就是一個死人。

顧綿綿將熬好的藥送到簫衍手邊,等他喝完藥後遞給他一枚蜜餞。顧綿綿收拾藥碗時和順便提到了街上關於趙家公子失蹤的告示,說道:“這趙環難不成自從上次被我打後,受不了刺激直接躲起來了。”

那天晚上簫衍回家後,顧綿綿便將自己找人收拾趙環的事情盡數告訴了簫衍。聽聞事情經過後,簫衍隻是一臉嚴肅沉默不語。顧綿綿很少見簫衍臉色這樣陰沉,擔心自己給他惹麻煩。又解釋道:“放心當時沒有人看見趙環的臉,我們與他還沒有徹底撕破臉皮,他也不敢明目張膽對付咱們。”簫衍聽完解釋隻是說道:“這種事你為何不與我商量,是認為我護不住你嗎?”

顧綿綿從未見簫衍像今日這樣生氣,急忙解釋道:“若我告訴你,你肯定會將趙公子打一頓,到時我們算是徹底得了罪趙家。我設計找人將趙環打一頓,最後故意放他離開,既能為翩躚出一口惡氣,還能不得罪趙家。”

簫衍明白顧綿綿的苦心,便不再生氣,也沒有再和她提趙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