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大胖小子?這是怎麼回事?!
“讓我……看看……我的……娃……”一個溫柔卻虛弱的女聲響起。
什麼我的娃?!
他努力的睜開眼,看到的卻是讓他不敢相信的一幕——自己正在一個長相平凡的中年女性懷裏,四周都是夾雜著稻草的土質牆壁。房子不大,窗子下麵是土炕,窗子沒有玻璃,反而是用報紙糊住的。窗邊有個日曆,上麵鮮紅的繁體大字“一九六五年九月一號”!
擦…………莫非自己竟然被車撞到一九六五年?!
緊接著,他看到了現在要被自己稱之為母親的人,一個蒼白瘦削的女人,虛弱的躺在老舊的棉被子裏,被子麵是俗氣的大紅色鴛鴦戲水,估計是母親當年的嫁妝。
“咋樣咋樣?!娃兒他媽生了沒?!”粗獷而焦急的聲音從外麵傳來,緊接著一個穿著帶有補丁的藍色單衣男人冒冒失失的闖了進來,典型的農民模樣,黝黑而結實。他隨手丟掉鋤頭,奔向了床邊。蕭晨估計,這就是自己的父親。
果不其然,接生婆責怪道:“你媳婦生娃娃你也不*心,生完了才回來。”男人憨憨的摸摸頭,“村裏的二牛給我一說,我就從地裏趕緊回來了。”“別怪他了,他忙。”炕上的女人不忍心自己男人被這麼責怪,急忙插話。
“行了,就你知道心疼你老漢,給,你家的大胖小子。”說著,接生婆就將蕭晨小心的遞給了男人。男人有點不知所措,小心翼翼的抱著蕭晨,看到蕭晨黑漆漆圓溜溜的眼睛一直盯著他,便樸實的笑開了。
“你媳婦接下來坐月子的事兒我就不多說了,你家以前生小花兒的時候我說過。那行,我先走了。”接生婆爽朗的笑著說。
“別啊,吃了飯再走唄。”男人急忙挽留。
“算啦算啦,等你兒子過滿月再說吧。”接生婆擺擺手,出了門。
男人目送接生婆出了門後,坐到了炕上,“辛苦你了。”男人溫柔的對炕上的女人說。
“你蕭家也算有後了。”女人笑著說。
“是啊,明天抱著孩子讓村頭的蕭秀才給取個好名字,男娃不比女娃,名字不能像小花兒那樣隨便取一個。”男人眼裏是化不開的溫柔,“對了,小花兒呢?”
“今天九月一,開學,孩子興奮的不行,估摸著中午才回來呢。”女人說,支起身子,“吃飯了沒?我去做。”
“別別,”男人慌忙阻止,“我去,你看著孩子,好好休息。”
女人看著男人出門去灶房做飯的背影,溫柔的笑了。低下頭,逗弄著蕭晨。
罷了罷了,蕭晨看著女人溫柔蒼白的麵容,既來之則安之,就當是感受一下從未有過的親情也好。
現在的身體畢竟是小孩子,疲倦不受控製的湧了上來,蕭晨沉沉的睡去。在睡夢中,隻覺得摟著自己的臂彎,好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