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次安跪在地上,冷汗直冒,“陛下,臣對天發誓,真的不知情啊!陛下明查!”
淳於烈眼神冷厲的盯著他,天子的威壓讓伍次安差點撐不住,張兀奇早就把長濟縣調查個底朝天,
這個伍次安雖貪財,卻也為百姓做過實實在在的好事,在百姓口中口碑也不錯,
淳於烈明白,水至清則無魚,這天下沒幾個當官的不貪,若一棍子全打死,恐怕一時半會找不到替補的官員,又如何能保證下一個就比這個好?
“伍次安,若你往後一心為民,繼續為百姓謀福,朕會考慮一下升職的事,反之,朱家兄弟就是你的下場!”
伍次安嚇的心跳如鼓,他明白,陛下在警告他,他貪財的事陛下肯定知道了,這是在給他機會,
“陛下,陛下,臣有罪,臣罪該萬死,辜負陛下的信任,臣往後一定嚴以律己,兢兢業業一心為民,若有違此誓,不勞陛下動手,臣自刎向陛下謝罪!”
淳於烈眼神微眯,語氣淡淡的威脅道:“朕會派人盯著你,再敢伸手,自尋死路!”
“是,是,謝陛下隆恩!謝陛下……”伍次安瘋狂磕頭,額頭上血跡斑斑。
淳於烈拿著信封離開縣衙,伍次安癱坐在地上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後背一陣發寒,腿軟的動也動不了,
張兀奇跟在淳於烈身後問道:
“陛下,派誰去盯著伍次安?”
淳於烈不在意的回道:“盯什麼?不用盯著他,他不敢再貪!”
“那陛下方才在縣衙……”
“朕在他頭上放一把刀,讓他時時刻刻警惕,不敢再貪。”
張兀奇問道:
“那如果他受不住誘惑,又一次貪了呢?”
淳於烈眼神冷淡的望著遠方,“那就是真的自尋死路!”
回到客棧,淳於烈坐椅子上,拿出信封,一封一封的認真看著,蘇清梨從背後摟住他,白嫩的小臉貼在他臉上,
“你盯著這些信都盯一天了,什麼也沒看出來嗎?”
“有!”淳於烈唇角彎彎,扭頭親她一下,
“與朱大常通信之人不是晏朝人,對我晏朝不甚熟悉,此人應是周邊小國的人,至少也是個掌權人,竟敢圖我晏朝冮山,真是找死!”
蘇清梨轉身坐進他懷裏,歪頭去看他手中的信,信上的內容大多是那個人發號施令般的語氣,一看便知久居高位。
“會不會是烏善國的人,上次烏善國在太皇太後的宴會上被趕出去,肯定心懷怨恨。”
淳於烈抱緊她,
“烏善國自上次被趕走,我一直派人盯著他們,不是他們,再說,那就是兩個蠢貨,寫信的人是個城府極深的人,也很沉得住氣。”
蘇清梨手指點點額頭,靈光一閃,
“會不會是裴湛,你收了他的國,他忍辱負重,委屈求全,然後想鹹魚翻身?”
淳於烈悶笑一聲,“你想象力可真豐富,不是裴湛。”
“你怎麼這麼肯定不是他?”
淳於烈歎氣,
“你能想到的,我都想到了,從知道裴湛身份起,我就派暗衛一直盯著他,他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不是他。”
蘇清梨眼神疑惑的盯著他,“你不會也派挽秋天天盯著我吧?”
“你在想什麼!”淳於烈食指彎曲在她腦門上敲一下,
“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挽秋給了你,就是你的人,不會向我稟報任何關於你的事情,若她敢這麼做,不用你動手,我自會了結了她!”
蘇清梨仍不相信,淳於烈咬牙切齒的狠狠吻她,
“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嗎?”
蘇清梨見他生氣,心虛的拍拍他,“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我錯了,不該懷疑你。”
淳於烈抱起她往床上走去,“想道歉,來點實際的。”
大床上,被翻紅浪,傳來女人壓抑的聲音與男人低沉無奈的說話聲,
“你真沒派人盯著我?”
“你真會戳我心窩子!”
“對不起,我錯了,不會懷疑你了……放,放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