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氣縹緲的逍遙宗,一位花白胡子,頭發亂糟糟的老頭子拉住仙風道骨的逍遙宗掌門,不耐煩地問:“你到底幫不幫?”
逍遙宗掌門兆悠真君無奈地說:“都跟你說了,這是凡間之事,我等仙人不可擾亂凡間秩序,再說了,這樣一件小事,你家寶貝徒弟天資聰穎,難道還搞不定嗎?”
“哼,你就死守那些規矩,衡陽宗可沒有你要臉,人家可是花了大代價,來救自己的宗門,500年後魔神降世,還有沒有逍遙宗另說,但衡陽宗一定死不了。”
“師弟,你亂說些什麼?人衡陽宗惹你了?”
“他不惹我?但他害我徒弟了!”
兆悠真君腳步一頓,神色開始嚴肅起來,“怎麼回事?”
若是涉及凡間時局,礙於仙門規矩他可以不管,可若是涉及宗門弟子,那他可就要管到底了。
“前段時間,我觀蕭凜帝星旁邊有凶星環繞,便知可能要出事,便推衍了一番。結果卻是蕭凜帝星隕落,人間硝煙四起,妖魔橫行,百姓殞命,怨氣衝天。本來蕭凜下山是為了阻止這一浩劫,成就盛世,消除人間累積的怨氣。可現在,人間的卦象是一片混沌,再也看不清。”
老頭歎了一口氣,頭疼地說:“蕭凜決意斷了仙途,用帝星之命換人間太平,我卜得他500年後另有機緣成神,便忍痛遂了他的願,可誰知這凶煞星突然出現,沒能救民於水火不說,還讓蕭凜因此隕滅,再無成神可能。
心生愧疚之下,我便以你的名義到冥界借用了昆侖鏡,窺探未來,發現400年後魔神降世,隨後100年間各仙門為維護蒼生身死道消,隻剩衡陽宗苟且偷生。他們為了保住他的宗門,將一位神魔結合生下的所謂神女送到了現在的時空,救了那個魔胎,打亂了現時的人間格局,使妖魔橫行,蒼生受苦。
你說他們惡不惡心,平日裏就虛偽正義,擺仙門老大的臭譜,自己要死了就拉500年前的凡人為自己續命。”說到這裏,老頭忍了很久的脾氣都爆了。
“更無恥的是,後麵他們為了防止蕭凜帝命複蘇,用滅魂楔打散蕭凜的魂魄,讓其再無來世。幸好宜之救下了蕭凜一魂,後來才重新長出了肉身,隻是缺少兩魂七魄,再無成神可能。”
兆悠真君越聽越嚴肅,越聽越憤怒。
“師弟可有刻錄他們的罪證?”
“自是有的,就是怕師兄不信,我特地帶了留影石。”說完,老頭便將留影石交給師兄。
兆悠真君將留影石貼在額頭上,用神識快速地看了一遍。
看完後,一向溫和的宗主,不由得攥緊了拳頭,閉目平複自己的怒氣,“衡陽宗欺人太甚,既然魔胎已現,無論是為蒼生還是為宗門,這事我們管定了。”
“師兄說要怎麼做?我們也得快些,再過兩天便是他被插滅魂楔的日子了。”老頭擼起袖子,準備開整。
兆悠真君親自卜了一卦,看著卦象,眉頭緊鎖。
“師弟,現在凶煞星已成氣候,且蕭凜氣運已改,我們很難有勝算,反而打草驚蛇。我需去幽冥一趟,借用友人的聚魂鼎為其聚魂,再讓她將蕭凜完整魂魄送回現世,撥亂反正。”
就這?不現在打上門嗎?
說起幽冥,老頭便想起一事,臉上表情更是一言難盡,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自家師兄。
“你這是什麼表情,這攝魂鎖唯有聚魂鼎可破,我入幽冥可是為了正事。”宗主有種小心思被識破的羞惱。
“師兄,你和那個人的事不必跟我說,我是支持你們的。隻是,麻煩你以後去幽冥時,莫要在河裏撿些人家不要的垃圾,免得害了你自己。”
“什麼意思?”
“嗬嗬,也沒什麼,也就是五百年後你將那個身懷邪骨的魔胎撿回去當了自己的弟子,最後死在了他手上。而我那可憐的隻剩一縷魂魄的徒弟,變成了衡陽宗掌門的弟子,你說巧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