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幔之下,兩道身影若隱若現,引人無限遐思。
粉色的薔薇高大曼麗,兩片葉子一直小心的護著自己身上的嫩芽,任憑嫩芽予索求。
粉色的花瓣一瓣一瓣徐徐展開,層層堆疊,誘人的清香直擊嫩芽。
嫩芽被弄得暈乎乎的,兩片小小的葉子仍攀著粉薔薇粗壯的莖稈,感受著那淡雅的香漸漸化為糜香四溢。
若夢般,嫩芽被溫柔地嗬護在薔薇之下,被片片粉白的花瓣輕柔撫摸,精心滋潤。
薔薇和嫩芽彼此纏繞,不分你我。
就如此癡癡纏纏難舍晝夜,不知覺竟過了七天七夜。
……
夜晚,一輪新月照常升起。
這次它沒有害羞地扯來薄雲遮擋,而是輕悄悄的,月光撒落,融著冬雪,好奇地張望著院子裏的一切。
它看著燈火通明的屋子裏,身著寢衣的少女起身將一旁的男人踢了下床,它不明所以。
明明這幾夜兩人搞得它都不好意思了。
月光靜靜流淌,風聲化為了它的歎氣聲。
它真的搞不懂這些感情,隻是每每都會被寄托,自然也懵懵懂懂。
南湘將某人踢下床後,起身,往下走,正欲要開窗,這時肩上就披上了一件月白色的披風。
男人溫柔的聲音落下:“別著涼了。”
南湘看著某個饜足的男人,心下劃過一抹警惕。
硯塵揉了揉她的發絲,將披風為她披好,笑容無奈又寵溺,
“乖,這次不鬧你。”
是他沒忍住,一時孟浪了一些。時間久了一點,下次慢慢來吧。
南湘有些狐疑地看著他,因為這七天斷斷續續的,某人在她心中的信譽值已經降到了低穀。
明明說好的要出門,結果整整七天,她除了吃飯之外還有必要的生理所需外,都是在床上被某人翻來覆去。
南湘其實挺享受的,隻是這種事情挺磨人的,她高估了自己。
硯塵輕歎,額頭貼著南湘的額頭:“阿南,這次真的不鬧你。我們待會去皇宮,可好?”
南湘輕輕點頭,姑且也就信他的話。
南湘打開窗子,向外望去,皎潔的月光融於雪上,在夜色中鋪了一層柔光,一點一點延伸,延伸進萬家燈火。
硯塵見南湘對外麵的世界十分憧憬,想著自己是在她眼睛好了之後,一直跟她貼貼,還沒有陪她逛過帝京的街市的夜景,眸中劃過一抹慚愧。
還好原先的計劃就是這幾天晚上出去。
硯塵舒了一口氣,一隻手悄悄地伸向南湘的手,見南湘沒有拒絕,穩穩地握住十手相扣:
“這幾夜帝京都比較熱鬧。阿南,我們出去走走,可好?”
南湘點頭,感受著男人手心的溫度,很暖:
“好,不過有一個條件你要答應我。”
硯塵對自家小姑娘口中的條件來了興致,他看著小姑娘微微歪頭,一雙漆黑清亮的眼眸閃著靈動的狡黠,可愛極了。
果然,他家小姑娘是最好看的,眼裏有他的影子更好看。
“什麼條件?”
“下次一定要依著我!”
硯塵知南湘說的是什麼話,但還是想逗逗她:
“好,都依你。我任由你為所欲為。”
硯塵微微低頭,額頭貼著南湘的額頭,眸中溫柔肆意,說出來的話卻撩人,特別是最後四個字“為所欲為”,一個字一個字的砸進南湘心底,帶著鉤子,意味深長。
“好啊,說話算話。”
南湘幼稚地提起自己的另一隻手,伸出一隻小拇指。
硯塵不知道南湘要做什麼,但是還是聽話地乖乖伸出自己的沒有牽著的手的小拇指。
南湘勾著硯塵的小拇指晃了晃迅速蓋章: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硯塵與南湘拉完勾,手指輕輕點了點她的鼻子,輕笑:
“一百年期限太短了,若我說這個期限應該是——永遠。”
南湘隻是將她從她娘那裏聽來的約定承諾的方式自然而然地用出來,為何會有種熟悉的感覺?
南湘眼眸微垂,陷入了自己的思考。
硯塵顯然是注意到了,他還以為是自己說錯了,有些擔憂地低聲詢問:
“怎麼了?”
南湘抬頭目光溫柔地看向他:“沒有,隻是在想這個約定順口溜你接的挺有意思的。我們的期限的確是要永遠……”
說著,南湘貼近了男人耳朵,唇瓣輕輕擦過男人的耳尖迅速抽離,她若無其事地拽著男人往外走,那一雙手仍緊緊地牽著。
硯塵無奈溫柔地看著她,緩緩應了聲“好”。
兩人這一場逛夜市逛得十分盡興。
夜市逛完,硯塵帶著南湘偷偷前往了皇宮的蘇貴妃的住處,查找了許久,查到了一點消息。
原來她師父歸元真人早在三年前就離開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