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蟬鳴,如火的陽光炙烤著大地。
寧王病逝,府上一陣又一陣的哭聲傳遍街巷。
孟瑤此刻卻以一種屈辱的姿勢跪在地上,她清冷的眸子看著蕭寂,“太子殿下,今天是你大哥的出喪之日,你這樣睡他的女人,怕是有違倫理。”
蕭寂扯掉孟瑤身上僅剩的一件薄裳,把她丟到床上,冷笑,“倫理?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簡直可笑。”
“你一個寡婦,如今有人還願睡你,應當高興才是。”
他捏著孟瑤下巴,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血腥,“還以為自己是當年那個高門貴女?如今寧王死了,你爹娘也死了,還有誰會舔著臉要你。”
孟瑤眸子清涼,她笑看著蕭寂,“太子殿下現在不正舔著臉要我嗎?”
蕭寂心口一窒,這個女人,永遠知道該如何戳他刀子。
想到這,他怒火更甚,動作也更甚,根本沒顧及孟瑤半分。
這麼久了,她對他難道絲毫愧疚都沒嗎?
孟瑤也不知道蕭寂是何時停下的,她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這幾日她都在為寧王的喪事忙前忙後的,寧王一死,整個王府都沒了主心骨,全都指望著她。
今日寧王出喪,宮裏來了不少人吊唁,她知道蕭寂會來,所以才借口不出去見人,把事情都交給梨淺來辦。
誰知,蕭寂竟然不在外麵祭拜,反而闖入她的房間……
“王妃,出事了。”
孟瑤人還是暈的,梨淺就跌跌撞撞闖了進來。
梨淺進來看見一屋子的旖旎,孟瑤身上隻套了一件薄紗,把她身上的咬痕遮得若隱若現。
梨淺頓時止住腳步。
她從未經曆過這種事情,小臉瞬間煞紅。
孟瑤這幾日都沒睡好,還被蕭寂一番折騰,她覺得自己快死了。
她把羅帳拉上,像沒事人一般冷靜問道,“何事?”
梨淺低著頭,不知外麵的事情還要不要和孟瑤說。
孟瑤微微蹙眉,“說吧。”
梨淺怯怯看向孟瑤,支支吾吾道,“是太子殿下,他說……他說要讓你做他的……太子妃……”
孟瑤頓時氣血上湧,濃烈的血腥自口腔而出,落在了潔白的床單上,她低著頭,看著那耀眼的紅色,隻覺得心裏被壓得快喘不過氣來。
這個人,就是條瘋狗。
這種話也說得出口。
她顧不得自己死活,讓梨淺給自己穿好衣裳,遮好脖子上的咬痕就匆匆去了前院。
前院現在跪滿了人。
蕭寂就站在皇後對麵,他們兩個人,勢同水火。
蕭寂本是宮婢所生,那宮婢生他時難產死了,所以他一直養在皇後膝下,和寧王一起長大。
如今寧王剛病逝,蕭寂就要納寧王妃做太子妃,忒不要臉,皇後白發人送黑發人本就傷心難過,還要眼睜睜看著自己兒子死後被侮辱。
即便她再不喜歡孟瑤,她也是寧王妃,她不許她再嫁人,尤其是蕭寂。
皇後麵容滄桑,寧王去世,皇上病重,蕭寂又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做了太子,她沒有一天好日子過。
她盯著口出狂言的蕭寂,“你已經是太子,你想要誰都可以,唯獨孟瑤,本宮不許。”
蕭寂平淡的眼眸閃過一絲陰戾,“許不許的,本殿就是通知你們一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