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本一郎,好好工作。”
一個臉上長有不少雀斑的青年神色畏縮地環顧一圈,在這寬敞得像是廠房的大房間裏,整整齊齊地坐著一排又一排正努力工作的人。
除了他們腳踩縫紉機發出的聲音外,房間裏安靜得像是晚上的殯儀館。
“咕嚕!”
旗本一郎吞咽一下口水,神情越發緊張,因為此處是東京最大的監獄,裏麵關押著近萬名窮凶極惡的罪犯,而他從今天開始將要在這裏度過二十年的漫長時光。
新人的出現,吸引了不少犯人的目光,生性怯弱的旗本一郎戰戰兢兢地來到他的座位上,在獄警的教導下,笨拙地用起麵前的縫紉機。
這座監獄裏,除了些特例外,犯人們都需要進行工作,工作時間是標準的855,想要加班都沒門。
當然,工作是有報酬的,雖然不高。
旗本一郎辛苦踩了一個小時的縫紉機,總算捱到了休息時間,工作間裏也喧嘩了起來。
不少犯人開始走動起來,相互聚在一起聊天,這是他們一天中最期待的時間,不會因為聊天而被警告。
分散站立的獄警們也不由提起精神,謹防可能出現的意外。
而人生地不熟的旗本一郎,沒有挪動屁股,老實待在座位上,祈禱著不會有人來找茬。
可惜世上有個墨菲定理,最不想要來什麼就偏偏發生什麼。
“哈嘍!”
突如其來的打招呼讓旗本一郎身體一抖,循聲望去,卻是一個有著娃娃臉的秀氣青年。
他眯著眼睛,露出燦爛的笑容,看上去就像是純真的鄰家小弟一般。
旗本一郎也被他的笑容感染,心裏的緊張也隨之消散不少。
“我叫葉仁,你可以叫我阿仁。”
秀氣青年自報家門,自來熟地靠在桌子邊,笑容不變:“你叫什麼呀?”
“我,我叫旗本一郎。”
“哦,一郎君啊,好名字!”
葉仁摸著下巴,笑嘻嘻地說道:“聽上去像是個大畫家的名字。”
旗本一郎瞪大眼睛,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的?”
他說出口才感覺自己反應太大了,又變回唯唯諾諾的樣子:“我就是學畫畫的。”
“哈,我居然猜對了!”
葉仁和小孩一般拍著手掌,高興不已。
“嗬嗬,原來是猜的?”
看著身旁的陽光男孩,旗本一郎久違露出了笑容。
隨後,兩人仿佛多年老友般有說有笑。
一番推心置腹下來,連自己犯了什麼罪旗本一郎都說了出來。
“什麼,你也是因為名偵探毛利小五郎被抓住的!”葉仁驚呼出聲。
“太,太大聲啦。”
察覺到瞬間大量視線集中在自己的身上,旗本一郎恨不得變成鴕鳥躲進沙子裏。
“有什麼關係嘛?”
葉仁拍著他的肩膀,笑吟吟地說道:“在這裏,有很多人都是因為那個名偵探而被警方逮捕的,你不是特例哦。”
“真的嗎?”旗本一郎稍稍鎮定了一些。
“當然啦。”
葉仁咧開嘴巴,露出八顆白牙,伸出手指點向其中一個犯人:“呐,他是美術館的落合館長,本來化身為騎士製裁了無恥貪婪的商人,並成功嫁禍給了忘恩負義的二五仔。卻被毛利小五郎多管閑事,搞得騎士之名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