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工造司被炸毀所引起的動亂,被平息之後,時間也不知不覺過去了三天。

而在那三天時間裏,整個羅浮仙舟陷入了某種詭異卻又平衡的氣氛當中。

直至動亂徹底結束,羅浮將軍,絕滅大君,還有某個樂子人.......甚至是列車團的那幾人都至始至終沒任何動作,也不再 進入過大眾的視野,就仿佛他們都在無形之中達成了某種協議。

夜色初降,少數幾縷月光透過大片的雲層,灑落在太卜司內,昏暗的天光下時不時傳來鳥鳴聲。

在太卜司中央的一處平台上,靠著窮觀陣閃爍的淡紫色光輝,三月七透過被陣法所扭曲的空氣,望向陣法內部有些模糊的粉發蘿莉身影。

淩亂的發絲垂落鬢角,符玄垂直眼簾,細長而又密集的睫毛微微顫動著。

比起初見之時那一身超脫的傲氣,此時的她,顯得很是憔悴,安靜的陣法中蜷縮成一團。

片刻後,三月七收回目光,轉頭看向站在身後的瓦爾特。

心中帶著擔憂以及些許愧疚,雙手交合放置胸前,聲音不再像平日那般充滿活力的問道:

“楊叔,符太卜她真的沒事嗎?”

距離符玄陷入昏迷,已經有二十來天了,按照當時景元所說,應當早已蘇醒。

可現在符玄依舊蜷縮在窮觀陣內,而這一切,則是她曾以為可以交付真心的同伴所導致的。

或許是因她細膩的內心,在這一切發生之後,她始終將責任歸結在自己身上。

話音落下,瓦爾特應聲回頭,平靜的目光變得柔和了些,隨後伸出較為寬厚的手掌揉了揉她那粉色細發,

隨著等來的不是楊叔的回答,而是頭頂傳來的觸感,三月七藍粉色的瞳孔再次黯淡了些。

但又很快重新打起精神,抬眸輕聲詢問道:

“楊叔……你清楚小…於悅為什麼最近不再出現了嗎?”

聽聞此言,瓦爾特原本揉搓著秀發的手掌突然一頓,在沉默片刻後,語氣沒有一絲波動的解釋道:

“在他幫幻朧炸毀工造司的第二天,將軍動了一個人情,讓鏡流姑娘與他達成了一個交易。”

說完,不等三月七回話,瓦爾特便像是猜到了她接下來的問題,繼續接過話道:

“至於的交易的內容,是景元答應他,在解決完仙舟問題之後,會主動將星核贈予給他,而他則隻需不再插手羅浮仙舟和反物質軍團之間的戰爭就行。”

“那景元將軍是怎麼知道...........”小於可以吸收星核內的能量?

話未說完,三月七似乎是猜想到了什麼,將未出口的後半句重新咽了下去。

與此同時。

電閃雷鳴間,大雨傾盆而下。

伴隨著雨滴不斷“啪嗒”的落在窗戶上,於悅在半混半明的光線中,有些暈眩的睜開了眼。

下雨了呢.............

在腦海中下意識閃過一個念頭後,他的瞳孔也徹底的聚集,眼前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環境讓他當即一愣,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這是...........

我家?

原本長樂天內,某家小客棧的牆麵而然不見,轉而代之是一麵安置著仙舟絕無可能出現的白熾燈,貼這灰白色牆紙的天花板。

淅瀝瀝的雨聲不斷從窗外傳來,一切都寂靜得很詭異。

於悅沉默兩秒,閉眸,睜眼。

但周邊的一切以及沒變。

“哈........哈哈~”

在確認自己並非出現幻覺之後,於悅忍不住的發笑了起來。

但此時的他,心中也無法說明,為何心中會感到如此的愉悅,或許是,他明明自以為是將眾生當做樂子般的存在,但現在,卻是被命運徹底戲弄了一番..........

念頭至此,於悅隨即伸手向床邊探去,想看一眼手機上所展露的時間,以此來斷絕他心中最後一絲念想。

隨著一道並不算此言的白光亮起,於悅心頭再次蒙上了一層迷霧。

7月15日!

而星穹鐵道開服日期是4月26日,也就是說,他如果真的沒有穿越,那其中少了近三個月的時間,而這兩個日期相隔的時間,正好對應了他留在崩壞世界中的時間!

想到這,於悅目光轉向了床頭櫃的水杯。

而就當他想喝一口水,思索這種種巧合之事,水杯卻突然在他手中炸裂開來。

一塊異常鋒利的玻璃碎片快速從他手背劃過,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劃痕。

但下一秒,於悅的手背卻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如初..........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