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真希聽此愣了愣,回頭看向真依。
“所以你覺得,你在禪院家遭受的都是我的錯?”
真依早已止不住淚水,聽見這話,忘記了在他人麵前的故作堅強,直接癱在地上,低下頭,搖頭否決。
“對不起,我不是這樣想的,真希,我隻是,我隻是不想失去你。”
是了,禪院真依在京都高校的同學麵前總是做出一副大姐頭的做派,剪了短發,告訴自己,即便是沒了姐姐,她也能堅強的活下去。
兩姐妹之中,姐姐從小就看不見咒靈,而她從小就十分膽小,便一直躲在姐姐的身後,不敢麵對那樣恐怖醜陋的咒靈。
直到有一天,姐姐離開了,她獨自去了東京咒術高專,做什麼咒術師。禪院真依隻覺得,她被拋棄了。
禪院扇平日裏就討厭這對姐妹,雖說這是他的女兒們,但他一直覺得,是因為這對姐妹的出生,讓他與家主之位失之交臂。
若它能生出帶有禪院家傳術式的兒子,或許也不會一直被禪院直哉冷麵奚落。
若能讓他的兒子帶有十種影法術這樣的術式,下任家主就絕不會是身邊的禪院直哉。
可惜,他所垂涎的術式被禪院甚爾那個廢物的兒子覺醒了。
此時的禪院扇,見到之前教訓的真依與他一直不待見的真希追到這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揮起手上的咒具,便向禪院真希打去。
刀型的咒具附上禪院扇的咒力如燒紅的鐵,趁著禪院真希不注意,便揮至真希的身後。
真希來不及閃躲,可這一刀被地上的真依看到,慌張無措之下,禪院真依起身衝至前方,擋在真希的身前。
刀身插進真依的腹部,發出刺啦的燒焦聲。也令一直在一旁看著的涼樹大吃一驚。
真依大吐出一口鮮血,跪倒在地,鮮血浸潤了她身前的小塊草地。
禪院扇順勢將刀從真依的腹部拔出來,帶走了傷口處的肉塊。刀身一甩,一道被燒過的血痂從咒具之上脫落下來,掉在地上。
禪院扇的術式可以給咒具附著灼熱的咒力,且這股咒力可以造成任意形狀的外放攻擊。
“不成器的東西。”禪院扇罵道。
禪院真希就這樣看著真依從麵前撲過來,擋在自己的身前,擋下了禪院扇的這一刀。
她目光愣怔,好似沒有反應過來這發生的一切,但隨即,見到跪倒在地的真依,他快步上去扶住真依。
“真依。”
真希小聲囁嚅,抬起眼睛,凶狠的看著刺了真依一刀還在那裏謾罵的禪院扇。
“我要殺了你!”真希一字一頓,她是真的想要就此殺了麵前這人,這位生下她們卻一直虐待她們的親生父親。
真希拿起臨時被高專發下來的咒具,便向禪院扇發起進攻。
禪院真希這一戰,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安危,招招試試都是以命換命的打法,竟以目前的實力,逼得特殊一級咒術師禪院扇無法拿她怎麼樣。
禪院直哉見這父女相殘的畫麵,微微勾起唇角,他可一點都不介意看這樣一出好戲,沒準等他們誰死了還能好好奚落一番。
涼樹瞬身上前,接過真依,她的腹部如同被燒紅的鐵器洞穿,並未流出太多鮮血,隻傳來烤肉與焦糊的味道。
涼樹結印,用起醫療忍術,刺激真依的傷口,盡快長好。
而虛弱的真依一直抓著涼樹的手,搖著頭,口中還說著“不用救我,不用,隻要我死了,真希就能變強了。”
涼樹沒有作答,隻加大了查克拉量的輸出,真依的傷口肉眼可見的複原了,隻留下一個不大的疤痕。
他之前並沒有插手禪院扇與禪院真希之間的事,隻是因為他以為麵前這四人應該都是禪院家,並且互相都認識,不會下此殺手。
而在見到禪院扇如此冷血的舉動後,涼樹真的有點生氣了。
他十分討厭同族相殘。
涼樹將真依放在草坪上,站起身,看向正在戰鬥的真依與禪院扇二人。
一旁看戲的禪院直哉見他站起身來,出聲威脅。
“我勸你不要插手,你如果出手,我會現在就殺了你。你如果隻在這裏站著,沒準兒我心情好了還能留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