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年過三十身居高位的顧晏然端坐在會議室主位聽教育局長就教師待遇問題做彙報,這時他的秘書急急進來附在他耳邊道:“市長,蘇錸自殺了。”
“砰”
顧晏然碰掉了手邊的瓷杯,麵色盡失的快步走了出去,留下會議室一眾大小官員互相大眼瞪小眼。
這位新市長調來這裏不過半年就以其強勢老練的手段處理了上一任市長留下的爛攤子。
顧晏然雖然年輕但在場的誰也不敢小瞧了他,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這位年輕的市長這樣失態。
這是發生什麼大事了?
司機帶著顧晏然直接去了醫院,一路上秘書已經介紹了情況,蘇錸是自己割腕自殺的。
聽著秘書說的割腕自殺四個字顧晏然五指幾乎嵌進肉裏。
蘇錸,我才剛剛放過季家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離開我嗎?
他們到醫院的時候急救室的手術燈剛剛熄滅。
“很抱歉病人家屬,我們已經盡力了,請您節哀。”
顧晏然通體冰涼,來的路上他想了很多等蘇錸好了怎麼懲罰他,卻唯獨沒有想過蘇錸會永遠離開他。
蘇錸下葬的那天天上飄著綿綿細雨,顧晏然一個人站在他的墓前,秘書和保鏢都被他勒令在外麵守著。
顧晏然坐在蘇錸的墓前看著照片上笑得燦爛的人,心裏又恨又愛,“蘇錸,你就這麼愛季子雋嗎?”
可惜沒有人回答他,他也不需要蘇錸回答,答案早就已經很明顯了。
三個月前也算有些根基的季家在一夜之間自殺的自殺,入獄的入獄,蘇錸這個季家的養子為了給季家獨子季子雋謀一條活路扣響了顧晏然的門。
顯然,這個眾人眼中的傻子並不傻,他知道現在隻有顧晏然能救季家,而他也知道顧晏然一直都想得到他。
他成功了,就在昨天季子雋被無罪釋放。
顧晏然摩挲著碑上蘇錸的照片威脅道:“小乖,你不是愛季子雋嗎,你要是再不醒來,我就讓他生不如死,你知道的,我一向是說到做到。”
到最後顧晏然也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抱著蘇錸的墓碑乞求道:“小乖,你跟我說句話好不好?”
今天是清水一中報名的日子,蘇錸一早上報好了名,此時正在宿舍放自己的東西,他來得早選了靠裏的下鋪。
清水一中是清水市的重點高中,清水市十分重視,所以在學校現在普遍都是八人、十二人宿舍的時候他們已經是四人間了。
能來這裏讀書的都是清水市各個地方成績數一數二的尖子生。
蘇錸正在鋪涼席的時候進來了一位帶著大包小包人高馬大的人,一見到蘇錸就十分熱情的道:“同學你好,俺叫郭成功。”
郭成功十分熱情,也不在乎蘇錸沒有說話,選好床鋪之後一邊利索的收拾東西一邊巴拉巴拉的講著他自己。
從他口中蘇錸知道了郭成功是某個鄉鎮考上來的,他是他們中學的第一名。
雖然基本都是郭成功在說,蘇錸偶爾才會回一兩句,但一點兒也不影響他說話的熱情。
顯然對於能考上一中他是十分高興的。
每當他談到自己的成績時蘇錸就不吭聲了。
蘇錸對自己的成績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憑著他原本的成績是不可能有高中讀的,而且還是這麼好的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