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來辦公室找我。”易潤良又補充說。
下了樓找到平可怡。
見她站在車邊上等他,
“怎麼不在車上等,車上多舒服啊,站著多累,是不是忙傻了?”
“你才傻呢!”她挺了挺自己的優勢說。
“走啊,上車。”蘇塵催她,顯然蘇塵並沒有發現她的優勢。
“快走,回去還不知道幾點,明天還有事。”
“誒,”她輕歎一聲。
剛才精心補了妝,還抹了點口紅,這個直男也沒有發現。她低頭向下看了一眼自己的優勢,相當可以啊。我自己都非常喜歡,這個直男,太直了。誒!
蘇塵拉開車門坐到了副駕上。
她轉身拉開車門上車。
蘇塵坐副駕上,看到平可怡上車,說:“咦!怪了,怪了。”
“怎麼看著你比來的時候臉瘦了?”
她聽到這話,心裏樂壞了,臉上立即露出開心的笑。終於讓你發現不一樣了;誇人也不會誇,不知道誇人漂亮嗎,真直啊。不過聽上去,誇我瘦倒是很真誠。
“被你氣瘦了。”
蘇塵笑了笑。“瘦了幾斤。”
“至少得四斤,你得賠。”
“前兩天,我去菜市場轉了轉,在市場門口,有個美容店,上麵寫著,減一斤128元。”
“我來算算,四乘一百二十八等於,等於,五百一十二塊錢。”
“咱倆是同事,給你打個折,五百整好了。”蘇塵一本正經說。
平可怡張大眼睛,瞪了蘇塵一眼,你這思路有些清奇啊!
“切,搶錢呢!”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要不要?要不要!”
“走啊,開車啊,回去就不早了。”蘇塵換了個話題。
平可怡開出縣醫院,
“你看你做手術,怎麼一點也不緊張呢?我看著都緊張。”她有些不解。
蘇塵笑了笑:“這個問題的答案,值5萬。”
“今天我就免費送給你了。”
“一個原則,如果手術風險不能把控的話,那就不做。”
“我之所以不緊張,是因為我知道會麵臨多大風險,而且也相信自己能控製這些風險,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要不然自己會有醫療事故呢,都是對風險把控不好,或對風險沒有預知。”
“別人看到我非常冒險的行為,在我眼中……在我這個術者眼裏恰恰相反,非常安全。”
“還是那句話,無他,惟手熟爾!”
“什麼時候才能像你一樣熟練啊。同樣是一雙手為什麼差距這麼大啊。”平可怡喊著。
“晚上沒事的時候,多練練就好。嘿嘿。”
……
今天的手術,對於蘇塵來說受益良多。
和平可怡分開後,他在公寓簡單吃了東西,開始了慣常的總結反思。
坐在書桌前,重新回顧這一天經曆,中午做了膽囊切除,下午做了股動脈選手止血,過程可以說有驚無險。
在外人看來隻有驚險,一定會認為外科手術隻有在充分暴露、完全止血才可以做手術,這樣才能讓手術台上思考清晰地觀察,有序地操作。
但今天的股動脈止血,完全沒有這個條件。必須在血肉模糊的傷口裏找到股動脈,這對很多外科醫生來說,根本做不到。
手術除了講究一個熟能生巧,更講究火眼金睛。
蘇塵感歎,在這個複雜有趣的世界裏,在與病魔鬥爭的過程中,事實上是與想象力作戰,有時候需要一些天馬行空的想法和手法。才能戰勝病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