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
蘇塵準時起床。
“他們真是能喝。”
他揉了兩把臉，輕聲抱怨。
昨晚，王院長非要請客，叫著屠詩偉、易潤良，還有蘇塵。
誰知道，一個個的，喝起來酒，比誰都要猛，根本不用勸。
一人一瓶白酒，外加些啤酒。
起床，打開窗戶。
新鮮空氣，湧進屋裏。深吸幾口，頭腦清明了一些。
理一理，昨天晚上王院長說的重大消息。
“編製。”
“太誘人了。”
“可惜啊，整個二院才給十個名額。”
想了想，沒有多少思路，洗漱，吃飯，步行去上班。
結果剛一出小區門口，便看見一個人影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蘇塵也是愣了一下。
眼前的人，見過一次麵，還是師父帶著去的，二院骨科主任陳浩淼。
原來也在這個小區住。
蘇塵主動打招呼：“早，陳主任。”
陳浩淼的視線落在蘇塵身上，仿佛是在打量某個商品，然後眉頭皺了一下。
“走！”
“一起去上班。”
蘇塵點點頭。
上班路上。
開始聊了幾句天氣，和最近的國內國際形勢。
最後。
便說到本職工作上了。
“小陳。”
“聽很多人說，你很厲害啊。”
聽到這話，蘇塵有些頭大，聽語氣好像不是誇獎自己。
“不說話。”
“就是承認自己很厲害了。”
陳浩淼目光冷冷看著蘇塵。
有些怪異。
蘇塵撓撓頭，不知道如何回應。
正常情況，這麼大的骨科主任，找自己，不會隻是聊閑天，也不會談什麼手術能力吧。
也沒有多少交集，難道是因為自己現在太火了。想了想，覺得不可能。
“這次也有你吧。”陳浩淼冷冷地說。
聽到他這樣說，蘇塵明白了，因為編製的事。
“我師父，易主任，讓我試試。”
聽到這兒，陳浩淼的狀態好像是好了一些。
“易潤良收你做徒弟？”
“也是怪了，前幾年院裏讓他收徒弟，他堅決不收，現在倒好，收了一個好徒弟。”
“你現在才是實習生吧。”
“以後還會有機會。”
聽到這些。
蘇塵是一陣頭疼。
這是什麼意思，是要來勸退我嗎？
競爭對手又不是隻有我一個，為什麼要來勸退我。
蘇塵剛要說話。
陳浩淼看著他，說：“我們骨科的梁喜海，你知道吧。”
“大概是不認識，我才來實習嘛。”
“他來我們科五年了，從進院就跟著我，工作也很努力……”
蘇塵算是明白了，點頭：“知道知道，都不容易，要能力有能力，要人緣有人緣，各方麵都很好。”
“就是想要個編製對不。”
“我又說了不算，不是有考核規定嗎？到時候用多大本事，使多大本事就行。誰贏了就算誰的，我覺得挺公平的。”
“你……這！”
陳浩淼沒有想到蘇塵會如此直白，咬著牙說：“我是擔心你水平有限，到時候丟了你師父的人。”
“既然，這樣，那就走著瞧吧。”
蘇塵還沒有來得及說，陳浩淼就氣急敗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