墾景酒店婚禮堂的新娘休息室裏。
沙發上兩具糾纏在一起的年輕身體,散落了一地的禮服和西裝,女人壓低的嬌笑伴隨著男人低沉的喘氣聲充滿整個房間,不用看隻聽聲音也大抵知道這二人在幹什麼。
薑可優受新娘的委托,幫忙來拿一下落在休息室裏的手機。
結果透過門縫就看到了這一幕。
而裏麵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已經和自己談婚論嫁的未婚夫陳晨。
她忽然感覺“嗡”地一聲開始耳鳴。
剛剛她還好奇怎麼一轉眼人就不見了,原來是在這兒顛鸞倒鳳呢。
周遭的聲音逐漸在遠離自己,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手腳一瞬間變得冰涼,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她強壓著憤怒、惡心反胃的感覺,殘存的理智告訴她,要錄下證據,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機,開始錄像後,一腳把門踹開。
裏麵正不知天地為何物的男女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裏麵的女人反應極快,將自己的臉藏在陳晨的胸口,看樣子,這女人並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下賤的事情。
“嗬!”
怒氣攻心的薑可優,想說話,但又沒發出一個完整的音節,她被氣的抖如篩糠,深呼了一口氣,極力的控製自己,聲音帶著哭腔喊道:“陳晨,你就是這樣對我好的?你還要不要臉!”
婚禮的正式典禮已經結束,在禮堂門口站了好幾個出來透氣的人,聽到這邊的喊叫聲,紛紛好奇地圍了過來。
這些人也都是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有些八卦的人也拿起來手機拍了起來。
陳晨已經撈起地上的衣服穿上了。
他懷裏的女人感覺勢頭不對,一下子鑽到了更衣室裏,也是她跑的一瞬間,薑可優看清了女人的樣貌,是這場婚禮的伴娘杜嬌,也是陳晨的高中同學。
“可優,你聽我解釋。”陳晨跌跌撞撞地向薑可優走過來,臉上的紅暈都還沒消下去,“噗通”的一下跪在了薑可優前麵。
薑可優覺得眼前的陳晨十分可笑,事情已經發生到這種地步了,還能怎麼解釋?
她的手機依舊在錄製,冷冷開口:“行,那麻煩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兒?”
薑可優盡可能的讓自己冷靜。
這突如其來解釋的機會反倒讓陳晨不知該說什麼了,支吾了一會也沒說上來什麼。
薑可優身後圍觀的人便紛紛議論了起來,說這對男女不知廉恥,怎麼能在人家婚禮上幹這種事情,更何況這男人還有女朋友。
地上跪著被眾人議論的陳晨,想要伸手拉住薑可優,被薑可優錯身後退一步躲開了。
薑可優感覺自己好像踩到了誰,被身後的人扶了一下才堪堪站穩顫抖不已的身體,這種節骨眼上,也顧不上道歉或者道謝了。
陳晨看眼前這麼多人,對自己指指點點,情急的指著換衣間說:“都是她,是她勾引我的,她高中的時候就喜歡我,這又遇見我了,對我放不下...”
薑可優聽陳晨的解釋,便更覺得可笑,嗬笑了一聲,深呼了一口氣,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我原以為你是一個敢作敢當的人,沒想到你他媽做了還不敢當。”
薑可優轉頭又對著換衣間裏麵的杜嬌喊道:“聽到沒,這人占你便宜還甩鍋給你,你為這麼個狗東西丟這麼大個臉,值不值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