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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巴。富二代、官二代的聚集地。會員製俱樂部。
所謂上流社會的縮影,齊薩從前工作的地方。
來這裏玩兒,用的都是隻在這棟大樓中才能流通的貨幣,和現實中使用的錢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赫巴每年都會給會員寄去相應的貨幣,隨意在赫巴裏麵消費,你能想到的它能給你安排,你想不到的,也能安排。
這座大樓就像是一團瘴氣,讓人看不清,但隻要是進來,就會沉迷這個夢境。
齊薩跟著楚辰禾進了大樓,拿上赫巴卡,直奔頂層直升飛機坪。
齊薩從沒有來過頂層,赫巴中也有嚴格的等級劃分,原來有錢人也分三六九等,一想到這個齊薩就覺得想笑。
“下著雨呢,能飛嗎?”齊薩袒露自己的擔憂。
站在直升飛機旁邊的餘皮皮大聲喊道:“放心吧,就這點兒雨,都不夠讓這頂兒上的大風扇沾水。”
楚辰禾大步一邁上了飛機,伸手拉住齊薩,扶他上來。
餘皮皮帶了個耳機,啟動直升機,“唔~!”
“咱們去哪兒啊?醫院還有個孩子沒家屬照顧呢。”直升機的門也沒關,到了空中,螺旋槳和氣流聲變得很大,他們之間說話不嚷根本聽不見。
餘皮皮側了側頭,目光依舊衝前,“楚爺沒和你說啊?”
楚辰禾的嘴角似笑非笑,“去撈螃蟹。”
“螃蟹?”齊薩疑惑。
“咱的好朋友龐嵇啊,喔。”
餘皮皮最大的興趣愛好就是開直升機,每次坐他開的直升機,齊薩都會感到非常之恐高。但他,別提玩兒得多開心了,一邊歡呼一邊兒耍技。
齊薩和楚辰禾的手十指緊扣,聽直升機外的風呼嘯而過,看飛過正在降雨的那片雲層所到達的萬裏晴空。
齊薩偏頭側目,楚辰禾用手指著遠處能見的彩虹邀她去看。
這場景直叫人想起霧氣氤氳的蓬萊仙境。
“楚爺,聽說下葬那天你也進你們家祠堂了?”
餘皮皮的話牽著齊薩的眉頭,那天楚辰禾去了醫院,他也沒想起問這件事情。
“當然,搶董事長哎,多酷。”楚辰禾打趣著喊回去,餘皮皮聽罷哈哈大笑著說了句牛逼。
笑罷,楚辰禾回過味, “皮子這事你怎麼知道的。你們家在我家老宅也安監控了?”
“哎楚爺,這話可不興瞎說啊,再說了,你們家最大的眼線可不就你二姨嗎?那死娘們這兩天可忙,到處宣傳你的偉大事跡呢……”
“說什麼了。”楚辰禾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餘皮皮感覺到機艙內氣氛突變,小心翼翼地說:“…咳,無非就是說你…,說你搞同性戀,說,一個混混也想爭家產什麼什麼的…”
楚辰禾咬著後槽牙翻了個白眼,默默記下這次。
“不過,你家和二房,一家一個人公平競爭,這局麵差不多都定了,你這會才想著進公司和他們爭,我看著都難。”
“所以哥幾個都得幫幫我啊。”
餘光見齊薩興致不高,楚辰禾說著用肩膀輕輕撞了她一下。
齊薩會意往他那邊兒靠靠,“沒事兒,做了就做了,有我支持你。”
“對!楚爺,咱這些人都誰跟誰啊,我們肯定都支持你!有事您就吭氣。”
估摸著是到地兒了,餘皮皮把直升機降低,尋摸可以著陸的地兒。
“嘿,這個島可真不錯,四麵環水,樹林沙灘的,度假勝地啊。楚爺,等你當了董事長也買一個一模一樣的,咱哥們沒事也來沾沾您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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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染打著哈欠,下樓準備將垃圾袋都扔到垃圾桶裏,餘光瞥見一輛純黑色的悍馬,惺忪的睡眼一下就睜的溜圓。
“謔,就這個破地方還有能開的起這車的人?”
林染鄙夷地撇撇嘴,瞧著四下無人準備摸出手機和車合張影發個朋友圈。
誰曾想剛靠近,車門便突然打開,林染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被幾隻大手擄進了車裏。
拖鞋因為掙紮和慣性飛出車外,沒人管,拉上車門就開走。
“你們誰啊!”林染向來刁蠻難纏,喊出來的聲音尖的刺耳。
話音剛落肚子便挨了結結實實的一拳,生理眼淚瞬間溢出,林染痛的蜷縮成一圈不敢再出聲。
在狹小的空間內,一雙大手撕扯住林染的頭發,強迫她抬頭看向後方的位置。
林染眼冒金星身體抖的像篩糠。
轎車的最後一排,坐著一位用粉色紗巾遮住臉,帶著大框墨鏡的中年女人。
“齊夫人不用害怕,今天請你來,隻是想跟你談筆生意。”
女人說著從身旁那個限量版鱷魚皮的包裏慢悠悠拿出一疊紅色的鈔票施舍一樣甩進林染的懷裏,嶄新的鈔票飛起在林染的下巴上留下一道細小的傷口。
女人語氣雖然溫和,但動作中還是透著瞧不起,仿佛與林染這種底層人再多待一會就得馬上去沐浴更衣,活脫脫一個佛口蛇心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