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吃了什麼”
“我做的內置彩燈糖,精神病院裏的彩燈多的是。你不會死的,那膠囊也是”
“放過他吧,此刻的他隻是一個幻影,一個為了拯救人類的工具”
“我寧願死亡,所有人當我的陪葬,我也不要他活著,哪怕一點點”
“你在時間規劃局到底經曆了什麼,我聽說你曾有過通天的超能力”
“哼,我本該繼續擁有的,但他把我拽了出來,為了把刹那限製在時間旋渦中,我就必須把超能力還給黑曜石機器人。
黑曜石機器人隻給予我少量的超能力以保全我的生命。我不能接受王杯對我做出的行為,我不在乎你或者你們的世界。我來自巴赫馬赫星,我是巴赫馬赫星人!我靠我自己一一把阻礙踩到腳下,我會做到的,我要他死”
“你不該這樣極端,哦……你瘋了……你是逃出精神病院的!”
“不,你可以去查查那家醫院的證明,隻不過得在濃霧裏走上60公裏,然後看到滿地的屍體,那是霧氣吞噬了他們,不是我,我隻殺了一些苟延殘喘的,所以我是被錯關的!我是好人”
“我認同,那不是你的錯”
“你不知道我經曆了什麼,等等,你等著……”
“你的超能力是什麼?”沒說完梅絲就隱淹到了黑暗中。
一會後在黑影中凸出了注心機的上外殼,梅絲牽出一些思維帶。
“你瘋了”多莉克渾身軟塌塌的倒在沙發底下下說,借著昏暗看到梅絲把思維帶連接上去。
“我瘋了”說完梅絲消失在黑暗。
多莉克的腦海一下如冰川驟冷,接著記憶和思維緩慢湧進,編織出立體多維的夢:
我挪開石頭,看到他下陷的血臉上冒著碎裂的頭骨。我知道他真的死了。
我放心的戴上衣服,紅色的東西垂到半腿間。我隻能坐到地上把它們塞回去,接著顫顫巍巍的順著兔子小路走出了冰川,一路上它們都沒有掉落。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寒冷並沒有減少我一絲一毫的溫暖。
在走過一段茫茫的白色枯林後,我癱在雪麵上,大聲痛哭,嘶吼,呐喊。再一睜眼已經是晚上,我拖起疲倦的身體就不知疲倦的走著。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走到一片真正的林子中,這些自然氣息讓我好受些,而那些痛苦的夜晚則好像是遙遙無期的舊時光,雖然時時刻刻都占據著我。
我神情呆滯的坐在草地上,雲從林見的縫隙裏飄過,一隻鬆鼠咬開了畸形的鬆果。
不知道多長時間過去了,我依舊迷失在這林子中,沒人陪我說話,我也不需要說話。我的超能力似乎越來越差,我竟然感受到了寒冷,不過補償是在我的內心出現了一種渴望,那種與力量糾纏的感覺讓我興奮和快活。
又是些日子,我忘記了說話,我的超能力也不再是變暖,而是一些黑色的影子能夠隨我的指令。我殺了很多動物,我還用黑影挖出一片融會貫通的地下通道,我就把醃製好的動物肉分別堆放再地下通道的交接處,這樣我在那兒都不會餓著了。
日子有點起色,我開始牙牙學語,說出一些可笑的詞語,接著我對自己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這,著就像,噩夢”
我突然吼叫起來!“刹那,你在哪裏?我現在沒有超能力了,快來殺了我!”
又是一陣無聲的痛哭,我躺在樹木邊睡到了早上。
我來到冷溪流邊,脫下髒兮兮的衣服條,走到水裏。衣服條和水波一路翻滾,最終在小溪的一個拐角邊獨自旋轉起來。
我深呼吸一口,閉上眼睛,把自己沉入小溪底部。在水底下隻有我一個人,我仔細的清理自己的身體。我的身體已經恢複如初,舊日的傷害仿佛不存在過一樣。
超能力庇佑我的屏息時間變長。我看到陽光照亮頭頂的水麵,水波成了陽光伸出的花瓣,點點白色的水珠從落水中衝出來,滑到水麵盡頭,打新了濕土,卷出一個個黑色的細孔,引得蚯蚓探出了腦袋,嘔出一點兩點泥土掉進溪流中,被衝散後,成了魚食。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離開水底,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上去;窒息是那樣緩慢,都不像似死亡;我感到昏昏欲睡,感覺安全,我該睡去了。
水底變得渾濁,暗流擺動我的身軀,我在水底移動。河道似乎沒有止境,不停的向下延伸。我眯縫起眼,與微弱的意識一起目睹了這些。
一團烏黑的東西躺在最深處,海草在我身邊妖嬈的的晃動,短短的草尖輕輕的刺破魚兒的肚腩,傷口處冒出紅色的血絲,現在是鮮血在學海草繞動。
我想那就是死亡,我伸手去摸他的手,黑氣化作老人,驚恐的收回他的手。
他說:“擁抱原力的黑暗麵吧……獲得力量,無窮無盡的力量!”
我聽到了,但我不可能理睬它的,我要我的死亡和寧靜。
我衝過黑氣的身子,下麵出現了更深的水之道。漸漸的,我感覺我的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當我意識到這一點時,我就感覺渾身都腫脹得難以忍受。我的超能力已經到達極限了。
死亡是水,在我的裏裏外外。我開始猛烈掙紮,黑暗四起,絕望瘋狂的念頭化做黑水流遍了小溪。
夜水裏我狂亂的攪襲著一切,我發了毒誓,我永遠都隻會是我,不是黑暗的,不是痛苦的,我隻是我的!
我睜開眼,透明的溪流上飄著幾片紅色的楓葉。我躺在高高的水底上,水麵隻距離我不到一米。那些楓葉在流血,血是上大下小的流入我的嘴中、鼻子、眼睛、耳朵……
不,楓葉越來越小,血液伴著血汙永久的縫合進我愈合的軀體中。我在水中坐起身,抓住那些打轉的楓葉,死死地摁進去,就猛烈摩擦起自己的耳朵鼻子……接著溪水上浮現了紅色,更多的紅色。
我托起自己沉重潮濕的軀體倒在草上,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那是什麼?我做了什麼?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順著小溪找回了自己的衣服條,黑影爬上樹為我摘了一些椰果,我坐到樹下發呆,一邊吃掉椰肉。
我把椰子皮摔向樹的陰影,我知道我輸了!但還活著,所以我不能放棄,於是我哭了。
我開始林中流轉,盡力的回避我心髒那漆黑的倒影。因為這樣,我的超能力在變弱,我的身心衰落到崩潰的地步,但我必須得是我!
很長時間後,我終於找到了城鎮的邊緣,我畏懼看到人群,我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是事情,我的醜陋。
“我已經在林子流竄夠久了,誰會知道呢”我已經養成了自言自語的習慣。
“那又不是我的錯,是的,憑什麼我要承擔後果,那個人自己已經死了,我沒有愧疚”
“我當然做的對了”
“那也不一定,很可能是我是被別人救出來,然後那個杵生東西占了我的便宜。當然,我也不一定被救出來了,我也很有可能還在時旋渦中”
“什麼叫我在逃避……好吧,我得承認,時間旋渦裏不會是這樣”
“好吧!好吧!好吧!就算是他救了我,那又怎麼樣,你沒看到我成了什麼樣了,我在抵禦黑暗的懲罰,你看我已經變成了什麼樣!當時你笑的最大聲的一個”
“那又怎麼樣,待在時間旋渦一輩子就一輩子!也好過我的那副殘樣。好了!好了!好了!夠了,閉嘴!!閉嘴!”
“你沒事吧,怎麼穿成這樣”一個注意到梅絲的路人擰著長翅膀眉毛問。
梅絲一下撲過去,掐著路人的脖子就把長長的指甲掐進去,路人死了。
巡邏對她射擊,她抗拒超能力,所以超能力隻帶給她病變和衰落,他身中三十槍倒在地上,血液流過陽光炙烤後的水泥地冒出滋滋聲。血,流成一個心的形狀,thatu0027s the shape of her heart。
她這都沒死。梅絲經過三次審判,被關入了精神監獄,服刑期直到她的病完全康複後才會開始,之後她將會在牢獄中度過50年。
混亂中,一股力量和一個想法在抗衡:一做自己,拖著衰落殘破的軀體做自己,往日的自我修複超能力終會找回她,讓她恢複健康;二擁抱黑暗,無窮無盡的力量就在遠處等待,此刻嚐到一點甜頭,就能迅捷恢複軀體的大部分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