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得龍聽到什麼聲音,立馬從睡夢中回過神。他困的要死,熟睡時他的手心也死死的插著朗姆酒的木頭杯子。
他知道難受或者抑鬱就要抓上他了,雙手急忙夾起木杯子,喝掉了裏麵的酒。
一陣勁道的溫熱在他後腦勺處散開了,酒精蒸紅了臉,四肢發麻,一涓暖水在胸脯不停回流,他酒醺醺的,忘記了剛醒的難受。這時候的外界也在朦朧中清晰起來,幾個正在精力充沛的酒鬼正玩著紅豬紙牌,一些趴在酒桌上正趴的酒鬼則夢囈著讓人聽不懂的小聲呢喃,還有一對喝醉了笑著抱在一起啃著的情侶,他倆嗚咽著,拉得龍聽不到他們的海誓山盟。
接著把拉得龍喚醒的聲音現在才明晰了起來,明明是最近的聲音,卻最後傳到他耳中。
“好的,師傅,是勃朗寧玻璃酒嗎?好的!好的!我會買一掛鞭炮的”鎖匠小夥子大聲說著。
“怎麼了”拉得龍站起身問,因為他的腿坐麻了。
“啊~我師傅把鎖開下來了”鎖匠小說興致勃勃的說,滿臉疲倦的褶皺也擋不住他從內心迸發出的興奮。
他把錢放在櫃台,拉得龍又把錢拿了起來,塞回他的口袋,並問他:“你在做什麼,我的米狗,你幫助我消磨了難忍的夜,還讓我美美睡了一覺,怎麼讓你付錢呢!”
拉得龍從口袋裏掏出厚厚一遝潮濕的大鈔票。酒保笑著跑過來,輕輕的撚了最上麵的一張。
拉得龍憤怒的看著酒保:“做什麼?看不起我?”
“對不起,先生,是我貪心了,我立馬把多出的小費找給您”酒保的興奮之情瞬間消失了。
“不,你這傻瓜,這一打都是你的小費!”
“哦!先生,祝您睡個好覺!祝您睡個好覺!!”
“你在胡說些什麼?現在幾點了?”
“現在?”酒保低頭看手表,“現在才淩晨3點半”
拉得龍點點頭,鎖匠小夥扶著他離開了酒館。他倆都走到沒月亮的午夜中了,也還能聽到酒館裏那酒保在大喊:“下十輪都由於我來請!”
他們師徒二人,還有拉得龍聚在在臥室門口,地上閃著一堆沒了核心能量的鑰匙,暗淡的躺在那裏。
“徒弟,準備好了嗎?”師傅用力的把大胡子搓出卷。
“都好了,”徒弟舉舉手中的鞭炮和勃朗寧玻璃酒。
“好,公子,我們一起見證這一刻吧!我今年打開的第一把鎖!”
他把工具箱裏fna限時調成硬體,接著扭動手中那終於配對解析成功的鑰匙核心,慢慢的扭轉讓藍色光條變得幹硬。連接在師傅手中的小鑰匙芯片,現在整體看起來就好像畸形的樹枝,卻能在這被當成鑰匙,並且還能打開那密密麻麻fna網。
門開了,師傅分開手,讓鑰匙跟隨大開的房門搖入屋內的黑暗中。
三人站起身,小夥拉開勃朗寧玻璃酒的瓶塞,拉得龍走在前麵,伸手示意所有人停止動作。
隻見拉得龍慢慢走進黑暗,接著摸向牆邊的開關,打開了電燈,屋內一貧如洗,什麼都空空……
他轉頭看向師徒倆,“有人進來過嗎,你有聽到什麼聲音嗎?”他問師父。
“什麼都沒有,這一天兩夜我都沒閉眼的守在這裏,除非這裏有暗門”
“不……等等……你說一天兩夜?”
“是的,公子,我們好像在酒館裏坐了一整天”
拉得龍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哦,該死的!我錯過了什麼啊!我的那些東西會在哪兒呢!”
“放心,會找到的,畢竟它們不可能憑空消失吧”徒弟安慰道。
“是有可能的,你不知道現在的技術,啊啊啊啊走吧,你們的工錢管家會付給你們的”
“小師傅,我的徒弟可以跟著你的,我很早就沒有東西可以交給他了。”醉醺醺的師傅說。
“師傅別這樣說”
“他是一個很好的夥伴,心地善良,最重要的是他很樂觀,他會讓你快樂,先生!”老師傅繼續說,把那卷鞭炮背到身上。
拉得龍開口了:“你想繼續坐回那個酒館嗎?”
“那當然,我樂意去任何地方”小夥子說。
“這才像樣子,好咯!”師傅甩了一下過半的酒瓶子,繼續開口道:“那公子,我就先退下了,我最喜歡喝醉了看燃燒的爆竹了”
“再見師傅”拉得龍說。
“再見,師傅”小徒弟也跟著說。
師傅笑嘻嘻的走了,還唱著小曲兒。
倆人離開宮殿,去往黑色酒館的路上,正好遇見下班回家的酒保們。於是一行人又折返回去,單獨為拉得龍和鎖匠徒弟開門。
倆人回到老位置,拉得龍喝了一大口,抹去聖誕老人的胡子。
“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王奧卡”
“王奧卡,我們今晚可得好好的喝一喝,把我怎麼搞砸的這一切的全部告訴你,你願意聽嗎”
王奧卡喝了一大口,興奮的笑著,透過昏睡的軀體他感覺酒館裏的燈火是那樣的通明,但他還是能通過玻璃看到外麵暗淡的街,看到燈光碎片打亮的一個牆角。
他不假思索的回:“那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