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已到來,遠處,就在天邊發生了一場爆炸,震醒了昏睡中的菲利。他在路邊坐起身,女士外套掉到地上。他神情呆滯,摸了摸腦袋上的鐵帽子,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安波撕開“邊境”的門,他從一條縫隙中跳出來。
“菲利,老朋友,昨晚睡得怎麼樣”安波繼續問:“唉?你看到那個羅瑪了嗎?”
菲利還是傻愣愣的坐著。
安波繼續說:“算了,你知道我們今天要做什麼吧?我們要找到欣玫”
“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和你走在一塊,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在這裏”菲利開口了
“你知道的,那個欣玫是個惡魔,可她那富有海怪DNA的血養著我們巨人兄弟,沒了她邊境就會崩潰,裏麵的時間會衝刷掉這個世界,就沒有你,沒有我,也沒有梅絲”
“不,我不是說這個……我隻是感到……無力,我的記憶……”
安波轉過頭,撓了一下鼻子,另一隻手從邊境裏掏出一把手術刀來。
“我真是無法忍受你的抑鬱和消極,小孩”
說完,安波猛得轉身,一刀插在菲利的腦袋上。菲利立馬翻了白眼,暈倒在地。
這是一把奇特的刀,讓傷口的兩麵都附著一層幹淨的薄膜。
“如果欣玫教我沒錯的話,控製抑鬱的蛇神經是這根”
安波切割了多處,又縫合了更多。刃口鋒利無比,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劃開骨頭,而且在拔出刀時,切開的皮膚會自動愈合,找不到一點切割的痕跡,就好像從來不曾分離過似的。
安波把手術刀甩進邊境,揩掉滿腦子的汗,推醒了菲利。
他一醒來就死死地摁住自己的腦袋,想要拔掉頭盔,可紋絲不動。
“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控製好了你的心魔,菲利,它不能在路上就那樣忽然蹦出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菲利突然嘔吐了起來。
“那是當然,這頭盔隔絕了它的一切”
安波劃開一片時空,連樓上的窗戶都掀開了,接著時空位麵出現,顯示出一些菲利體內飛出被暗之主的片段畫麵。
“看看你體內的鄰居吧,它隻是輕輕一出現,就帶來了強大的能量餘留,邊境空間裏的時間粒子到現在都能順著強能模擬出這些畫麵”
“這是真的嗎?”
“這是真的”一個女聲說道。
倆人嚇了一跳,渾身濕漉漉的羅瑪站在他們身後,散發著烈性火藥的味道。
“昨晚的霧氣可真大啊”她說著摸了一下自己黏在一塊的黃發。
菲利又開始嘔吐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這麼難受”菲利問。
“額,我可能把你的抑鬱神經和嘔吐神經攪在一塊了。我本來是要切斷你的抑鬱神經的,但我突然想起了曾經有個人給我講過的故事,是一個關於切掉所有負麵神經的人”安波說。
“那個人是我嗎”羅瑪質問道。
“不重要,我想了想還是算了,就用了現在這個辦法。話說你昨晚去了什麼地方,羅瑪?不瞞你說,我一直在邊境中找你,可你在時間範圍的偵測下都沒有影子,很神奇不是嗎”
“別擔心我,懷疑很大的小巨人”,羅瑪手中甩動著一個小信號發絕器。
她繼續說:“你再去時間偵測中看看我們還在不在你的時間之眼中了”
安波探進去半個腦袋,又出來:“你要這東西做什麼?”
“找點刺激,這小設備能隔絕所有信號和消除所有電子顯示”
“所以呢?”
“你就這麼喜歡打探別人的隱私?”
“好,隨你的便”
這時候一個女人伸著懶腰從二樓晃晃悠悠的走下來,到外麵又重伸一邊幅度更大的懶腰,並帶著不停的深呼吸,接著她走到菲利麵前,拾起了那女士外套,邊穿上邊親切的問:“怎麼樣,菲利?抱著我的外套睡得好嗎?”
“額”他又嘔吐了起來。
“天呐,一定我的外套帶給你過多溫暖,讓你感到過多的安全,突然抽去外套,這忽冷忽熱就讓你弄感冒了是不是,我親愛的小萊納斯”朵莉克用不高興的腔調說著。
“不,咳咳咳”
“別逗他了,她在你來之前就吐了一馬路了”接著羅瑪對著菲利蹲下身子繼續說:“菲利,你會慢慢習慣不能抑鬱的日子,因為你不可能習慣嘔吐,這是我小時候的親身經曆。振作起來,和我們一起找到欣玫,事後我會想辦法弄出你腦子裏的小貓,最後幫你找回梅絲,甚至,甚至我還可以幫助你們想辦法重建你們的星球。好嗎?振作起來”
幾個人整頓好,正準備上路,朵莉克不知道什麼時候上的二樓,在衝著窗戶喊叫:“救命!樓上有一個,一個一個,有一個人!”
眾人衝上去,發現屋內隻有朵莉克一人,她側躺在床上。
“人呢?”安波問。
朵莉克對著自己的枕邊擺了一下手:“就是這位含羞先生,他正在躺著笑話你們,還有我呢”
“朵莉克,我喜歡你的瘋癲,那裏可能有一條隱身閃龍,或者一隻帶偽裝色的螃蟹巨鱷,但絕對不會有一個人”羅瑪說。
朵莉克又對菲利說:“過來,過來菲利,記得你對我的承諾嗎,救回他——我的未婚夫。我知道他其實是想和我待在一塊的,都怪他的那群戰友。菲利,幫幫我,用你那鐵帽子下束縛的力量!”
“我不記得什麼……但我知道我肯定不會瞎說的”菲利忍著嘔吐的衝動。
羅瑪跳過去,壓在在朵莉克不存在的未婚夫身上——也就是一張普通的床墊,從包裏翻出一把碳時掃描器,對著床墊研究了起來。
“這裏確實有點東西,有點意思”羅瑪皺起了眉頭,突然端著掃描器站起身,對著空氣揮舞出一拳,又對準鏡子,接著猛的踢開門,從樓梯扶手上滑下去,衝到客廳,最後緩緩對準了離開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