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從開口流下來,燒糊了衣袖的大舅坐在一旁抑製著寒冷。糊味充斥房間,陰暗的手電筒照到顫抖的腳。
風起了,雪花在開口螺旋上升。她眼中的世界是一片漆黑,現在起了陰冷的風,就又出現一條小小的溪流,黑水混著泥流過她赤裸的腳丫。
黑色在鼓動,出來了黑影。不起眼火苗讓房間再起火海,火柱引接漫天的雪花。
桌子旁邊,大舅仔細端詳那三個黑影。
梅絲麵無表情。
“走吧,去我那兒呐”大舅著木屋的灰燼問她。
她蹲到地上:“我哪兒都不想去”
“你可幫了我們大忙啊”
“大舅你快回去吧”
“大舅走就必須帶上你,你一個人在這會凍壞的。再說了,你得去看看你的大舅媽,你很久沒看望她了”
“我記不得了,有什麼東西我記不得了”
“走吧,走吧”大舅拉起她。
“我一個人挺好的,不用擔心我”
她走進風雪,黑色的枯樹抓住她。她倒在地上,看到薄薄的一層冰凝在樹皮表麵上。
她太冷了,肮髒的雪地變成厚厚的地毯,厚厚的硬土變成樺木地板。三盞鬼火飄在她身邊。黑影濃重,巴赫馬赫形態下菲利撫摸她的娟娟細發。
母親在桌上準備好了紫貝菜,父親打開了類螺旋混射裝置正在研究。
風雪大作,她美美的睡了一覺。春暖花開,她站在融雪的地上,植物泥土的芳香帶著清冷的氣息,讓人心生幽怨。
她的步伐停止,門開了。灰色貂皮大衣裏包著大舅衰老的臉,這次皺紋更加鋒利的顯現出來。
“梅絲!我們還以為你死了”
“什麼……什麼意思”
“一年多了吧得,就是去年冬天”
“發生了什麼”
“你那時候要我走,接著自顧自的往雪地裏跑,我那老骨頭哪兒追的上你。從此我們再也沒有你的消息”
“一年半……”
“是的。老婆子快出來,看看這是誰啊!”
帶著黑墨鏡的老女人走入眼簾,三人寒暄了好長時間,梅絲心不在焉。
梅絲被強留在他們最好在房間裏。她坐在鋪上,可還是沒有緩過神。紫微光線扭出柔和的波率,但那助眠效果不能幫助她。
她小說的念叨一句:“我想要知道什麼”
接著,記憶湧現。她了解到了這些:她的特別能力就是實現願望,用幻影的方式,代價就是時間的快速流逝。
她渾身一激靈,因為天亮了。
大舅大舅媽還有她,三人坐在小板凳上,午後的陽光暖洋洋的照著他們。
“真的很感激你,一年前為我們指出那個三個叛徒”
“沒什麼”
“現在局勢在好轉,經我們組織的努力,爬蟲族已經占到上風,而飛蟲族人也有點撕破臉皮,漏出貪婪的本性了”
舅媽推了一下大舅的腿。
“老婆子,咋了”
梅絲不解。她站起身,把隔絕時間信息律動的管道給塞了回去(那是昨晚的風刮開的,時間監視器解釋了這一點)。
大舅一身冷汗下來了,死死的往小凳子上一坐,就摔在地上。
“梅絲,你真是幫了大忙了……你到底……是怎麼知道,你的能力是什麼”
他似乎還是驚魂未定。
“知道多一些信息”
“對了,這失蹤的一年裏,你幹了什麼”大舅媽問。
“睡了一覺”
“哈哈!真愛玩笑,你到底做啥了,告訴我們倆老人呐”
“我沒幹什麼,隻是在閑逛”
“噗,不肯告訴我們呐……”
“沒有,我覺得我失憶了,一年前仿佛就是昨天”
“嘿,你不知道現在的科技發展,現在的時間記憶譜率能有效的幫你彌補縫隙,去試試啊?”
“不了”
“對啦,最後還有一個大新聞,這可是有親戚偷偷告訴我的,你可不要說出去,那閨女肯定會因為這個得大貝兒科學獎的。就是啊,就是那些魂鬼的源頭被追溯到啦,他們都是來自平行宇宙的死人”
大舅媽用力推了一下大舅,她墨鏡下沒有眼皮的雙眼正憤怒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