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在隧道口的是一個暗藍色皮膚的女孩,露著倆小小的尖牙,可愛的搭在嘴邊,長長的黑發也僵硬的飄在空中,隻有發梢在浮動,就好像在水裏一樣。
“你爸?什麼你爸,你說這個怪物?”和我站在一塊的白發新娘說。
飄在空的女孩張大嘴巴露出兩排刀片一樣的牙齒,頭發好像貓炸毛了一般,細膩的幼小肢體也膨脹出充滿血筋的怪物肌肉。它一下就飛了過來,撲向我們,在牆壁上咬開一個口子,我們倒在地上。
“嘿,女兒,客人要離開了呃呃呃”怪物說。
女兒打了響指,她老爸的眼睛就糊下一層白色的眼膜。眼膜睜開,老爸恢複了正常。
“額,這幫東西!呃呃呃呃呃”老爸憤怒了。
“快跑”新娘對著發愣的我喊道。
來不及了,女兒斜著嘴巴一口把我的腦袋咬了一半。血炸了出來。老爸正要咬那個新娘,女兒突然製止了他,她像大廚一樣細細品著我的半邊腦袋。
女兒吐了口唾沫,裏麵都是是沙子。她一下把我的半邊腦袋嘔了出來,黏在我的另外半邊腦袋上,接著在接口處大大地舔了一口。我感覺好像觸電了。
黑色的油從傷口邊滑下,臉發麻,身子生疼,我痛苦的四處跑跳,臉上的黑油很快就流滿我的半邊臉。
我不記得當時鬼叫了什麼,後麵新娘,她其實叫碧豆,對!叫碧豆。碧豆後麵告訴我,當時我繞著他們的地下軌道跑了老半天,甚至當時參加集會的村民們都說聽到了,說南瓜大仙不滿意這次獻祭,在田地裏鬼叫了一整夜。
話不多說,我還是繼續敘述我們遭遇吧。那個女兒吐幹淨了沙子,還在不停的吐著,就對父親說話了。
“他的腦袋裏又是那種沙子,我們應該搞清楚”她說。
她變回了人形,輕飄飄的一個暗淡小女孩飄在空中,頭發也飄瑩著,似乎挺恬靜的一個姑娘。
“你在說什麼”碧豆躲在隧道盡頭問她。
“嘿,我覺得在我在自言自語的時候,你們人類最好還是不要插話”她回答道。
“呃呃呃,搞清楚吧,告訴裏尤”她爸說。
“爸,沒必要什麼都告訴那家夥。”
“呃呃呃,裏尤創造了——我,還創造了——死亡,呃呃呃”
“他隻是一個不負責任的商人!”
“呃呃呃,女兒——不要那樣說我的——父親,呃呃呃”
“我出去透透氣”。小女孩伸出處手,我和碧豆都飄了起來,身子變得透明,我們飄出了鋼鐵隧道,浮出土地。
今晚的月亮又白又亮,像壓在箱底舍不得吃的電子冰糖。螢火蟲成群結隊的飛著,人們帶著麵具,圍坐在篝火旁,我們繼續想前飛行。隻要我們的身體還是半透明,下麵的那些村名就好像怎麼也看到我們。
再往前,下麵是一群赤裸的女人,在一堆碎石矩陣上跳舞,接著一群男人拿著長劍,領頭的把劍架在自己的脖子晃動,單腿跳著進了赤裸的女人堆中。我發現我在那種飛行狀態下可以擺動雙手讓身體輕微移動。
下麵那些那白花花的月光,看得我眼睛異常饑渴。
真當我要開口時。碧豆開口了:嘿,嘿!會飛的女孩,我們應該下去看看,我們村未成年是不允許進入赤裸舞曲的,而前天我才過了我的十八歲生日,我一直想去看看,也許你們能見到我的姐姐”
“不了,我每年都會看到,實在沒意思”
我們繼續飛行,身體好像變成了空氣,連同體內的一切感受。
“我們要去哪裏?”碧豆問。
“讓我安心飛行,不然我就把那麼扔下去,反過來讓那些光禿禿的人好好紅色的你們”
“我閉嘴”碧豆閉嘴了,不過是在說了這句話後。
無聊的夜間飛行,被束縛在空中沒什麼東西可以碰,隻有思考瞎想,我才發現這個鄉下女孩是這樣的大大咧咧,膽子也太大了,我不禁疑惑起來。
“嘿!你叫什麼名字”我問她。
“我嗎,我叫瑪茜……我叫碧豆”
她倆幾乎同時說出了口。
“好了,先在倒了大家都閉嘴的時間了”
我倆懸停在空中,她伸出一根手指,手指又劈開出一根白骨,在我們的嘴巴上都拉了一刀,黑乎乎的東西鋪開了,現在什麼也說不了。
(我是真的不會寫,想寫個有點刻薄環境下的恐怖氛圍的,寫著寫著就成了愉快的探險交朋友了。這得原諒我,我有社恐。現實中我沒有一個朋友,從小到大幾乎都是這樣。我還很蠢,很倔,學習自言自語、自娛自樂學到現在跟沒開始學過一樣。我兩點一線,實在沒有機會去見識一些東西;我沒有現實的人物模板,不知道正常人間是怎樣對話的,而且今天的我格外的無力,我稀薄的想象力也消失殆盡哩。)
我們下降,像月光幾乎無重力的鋪在曠野上一樣。突然屁股一沉,大地有了重量。
她把自己的後衣領子掛到墓碑邊突出的一根黑色細樹枝上,四肢軟踏踏的靠在一塊垂向地麵,在這片沒風的地方擺動。
她低下腦袋,歎了一口氣。
“額……你怎麼來的,男的”她問。
“我被他爸叫來參加婚禮,不過我也是被獻祭的那一個,獻祭給你的爸爸。順便問問,你爸真是那吃人怪物嗎”
“我爸?我爸是的,而且我也是的!”她伸出尖尖的手指威脅我。
“嘿!吃人怪物也挺酷,尤其是你還會飛,無所不能的,我要是像你一樣就好了”碧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