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尖碰到了土撥鼠的血已經有些融化。身後又鑽出一隻土撥鼠抱著一顆紅色的水晶,它看到眼前的欣玫正在茹毛飲血那隻被她紮死的土撥鼠,她刺耳的大叫了一聲,放下水晶,就鑽回了洞裏,並且在刨土的過程中也在放聲的刺耳啼叫,好像那隻正在被吃的土撥鼠就是,就是她的老公!
欣玫吃飽了,一隻手撐著,身子仰在岸邊,楷了揩嘴巴,又拍了拍肚子,很滿足。又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在以驚人的速度愈合,已經結蒂起了一層脆弱的血疤了。
“怎麼樣,豐盛的一餐不是,我尤其是喜歡它的心髒”
她輕柔的拍了拍胸脯。
吃飽了有精神,她察覺那兩塊被土撥鼠抱著的水晶一定有點意思。它先是拿去紅的和手裏融化水晶尖對碰,輕輕一碰就撞出了一種焦味糊的黑色膠物,她嚐了一口,是某種樹脂。
“這有點意思,不是”
“得啦,這怎麼會沒用呢。任何東西都是有用的,你隻是沒有足夠的想象力或者行動能力罷了,你一直是個懶蟲,你知道嗎,懶蟲!懶蟲!”
她慢慢淌下沙水去夠水底下的藍水晶,當她淌倒半個胸口深時,好像一萬個小蟲子在啃吃著她的那些傷疤。她劇痛難忍,遊回岸上。具有鮮血美感的血疤消失得差不多了,更多都是被水裏的東西啃的千瘡百孔,一路路淡淡的血在身體四處流出一條條狹窄的小徑。
“真是一條食人河不是”
她坐在沙子水岸邊苦思冥想,突然她屁股下的沙土決堤了,邊上的沙子水和下陷的石土混攪在一起,但不管是沙子水還是崩潰的大地,裏麵的物質都很溫柔,唯一的傷害可能還是重力。
她沒有估計,不過大概墜落了幾百尺。
醒來時,一隻土藍色的老土撥鼠正踩著她的嘴巴,嘰嘰喳喳的講著些什麼,邊講邊動腳。
她渾身被捆滿了沙藤,老土撥鼠指了指醒來的她。黑暗中走來一個矮人的身影。
“你是什麼人”矮人問。
“我是被這群土撥鼠啃下地的人”她回答
“你一定做了嚴重違反他們規定的事情”矮人回到。
“沒有,我隻是吃了一隻”她說。
“那對他們來說,完全是一個以命換命的最好時刻”他又說。
“我該怎麼辦。還有為什麼你在這群土撥鼠裏”她問。
“我想想,我想想。”他思索著。
“快想吧,那隻拿著鐵叉子的好像愛上我了”她說。
“這樣吧。嫁給我吧,我在這座地下迷宮很無聊。雖然你下來了日子也不一定好過,但最起碼你可以活命,這是劃算的”他說。
“對不起,我已經嫁給其他人”她回答到。
“沒關係,你們地上的法律在我們這不起效。我看你雖然灰頭土臉的,可還是好看不得了。不要說我占你便宜,因為隻要你能活下來,我怎麼樣對你都不能算多,不算過分。我是講道理的”
她的頭發又垂落到眼前了,她吹了一口,露出她嘟起嘴巴的模樣。突然她站起身,那隻老土撥鼠掉在地上,她還踢了她一腳。
她隨便在這個土撥鼠“大廳”裏的千百萬個隧道中找了一個最近的,扭動著身子就順著牆壁爬了進去。那些小土撥鼠很快就追上她了,拿刀子和爪子戳著她的屁股和腿,她踢了兩腳,後麵就能清淨一大片,但抵不過它們不停撲上來。
通道越來越接近土撥鼠的大小,也就是越來越小,她已經鑽不進去了。老土撥鼠這時候有條不紊的從土撥鼠群裏走向前來,嘰裏呱啦的悶聲說著什麼。好幾個土撥鼠又在後麵開始拉過來一條繩子,這次它們把她的雙腿也捆的一絲不漏了。矮個子男人細微的笑了。
“啊,地下世界的法律是世界上最好的法律!”他大聲的說了這句,就在這彎彎曲曲,一道又一道,無盡泥土掩埋的大地之下。
矮個子男人也用土撥鼠語嘰嘰喳喳說了幾句,土撥鼠就都離開,領走前還給留下的倆人推出一堆子鬆散的土,擋住了一麵出路。
他笑著躺在欣沒的一旁,雙手碰著一堆土,塞進他們頭頂方向的那小小土撥鼠過道。
黑暗降臨,他們的泥土地板在發光。
“親愛的,我們要麼一直窒息死在這,要麼我們就可以快活快活”
她毫無還手能力的癱在土牆邊,那牆有著一行一行啃食的紋路。
“去你的”她說。
“我要開動啦”他說。
他解開幾條捆在她胸前的身子。他發現繩子有些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