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婚禮中(1 / 3)

我嘔了一口,掛在嘴邊,用嵌牙上的長吸管又吸了一口,壇子咕咕響。

外麵嘈雜的人聲漸漸出現,又忽然像海嘯一般轟然排出,擊碎我雖然難受但甜膩的睡意。

新的一天開始了。我的腦袋好像病變的西瓜,裂開的那種。腦子裏沒有沙子的質感,隻有一些...一些毒水,隨著我的每次動作都晃蕩水底的些許沙粒。

我沒能舉起那壇酸酒,隻好用碗裝了,一口下肚,又是一口。腦袋更疼,四肢也好像生鏽了一般,骨頭和骨頭擦著中間的血肉和神經的疼!

窗戶播放著天氣預報,但是在大太陽下一點也看不見,不過今天一定會是個高溫天。

我打開門,王大伯小小的五間房裏很多人,王大伯在人堆裏第一個扭頭看著我,急急忙忙抓著我的手,拖我走。他的兩個臉蛋通紅,黑黑的眼圈似乎都滲進去一片欣喜的粉紅。

坐在桌後的是一個笑容和煦的老頭,我站在桌前被擠來擠去。他應該不高,肩寬有些短,不過肌肉健碩。(晃腿走路)

“教父,這就是那個年輕人。”

他恭恭敬敬的對著教父彎了一下脊柱。

“夥計!這是大托子教父,我們村最可敬又最友善的保護人”

我也學著樣子,鞠了一躬,腦袋彎的比桌子低,我感覺一定是剛剛喝下去的那兩口酸酒起效果了。

“小兄弟,真是個精神的小夥子。我有預感他昨晚一定把那兩大壇都喝光啦!”

王大伯和教父都大笑了起來。我露著靦腆的笑容離開了桌前。

他把我領到外麵,外麵支滿了棚子供親戚來賓乘涼,一眼望去炙熱的大太陽下都是都有些間隙的陰涼。

王大伯給我端來一個茶托上很別致的茶杯,裏麵是青綠色的茶,上麵旋轉著點點。

我喝了一口,一口氣把口水都吐幹了,那茶水簡直就是大蒜生薑以及所有辛辣的調料磨出的東西。

“夥計,得喝幹淨啦~這是我們這兒的習俗,外來人都要喝上這碗去塵茶。來吧來吧,憋憋氣就過去了。來,我給你吹吹涼”

我一口氣挨了下去。茶水好像把我的酒氣給驅跑了,腦袋也不是那麼天崩地裂的疼了。沙子.....裏麵又有沙子了。

回去工作,為了世世代代人類的幸福,為法老效力!移動,移動!

我感覺腳心發暖,不想走道了都。

我靜靜的坐著,看著人越來越多。每一個來賓都會首先到屋內,見過教父,然後和喝王大伯寒暄幾句,出來時從屁股下壓實的凳子裏抽出一條塑料凳,最後在我麵前的桌子前放上一塊糖衣很奇怪的糖果。

我要找個薄點的凳子坐,王大伯又按住我,說這也是習俗。我隻得用綿軟的雙腿,不停的站起,坐下。

桌上已經堆滿了糖果,第二張桌子上也已經稀稀拉拉的有好幾堆了。我心想,王大伯的人緣真的不是蓋的啊,也許隻有他那樣過於熱心才能交到這麼多朋友吧。

這些糖不是工廠產的,我發現糖紙都是他們自家的祝福寫在上麵,也都是手動扭起來,包紮的並不嚴實。這不是擺明讓我偷吃一口嘛。於是我偷偷打開一顆,吃下肚,又吐了出來,大蒜味的!鷗!又打開一顆,腥韭菜味!嘔!又打開,老生薑糖果!嘔!嘔!嘔!

我辣出了眼淚,這些糖和那杯茶一樣,都不是讓人享受的。

正午,太陽把棚子照的透亮,人群達到頂峰。一頓豐盛的大餐,讓每個人都飽到頭腦混脹到肆意浪費。我坐在教父那桌,和王大伯一起,也狠狠了猛吃了一頓,好去去嘴巴裏的辛辣味。

休息了大概兩個小時,人群陸陸續續散開了,我很好奇,為什麼新娘還沒見著,人群就離開了。

婚禮在晚上原來。

人去樓空,但人總是很多。搭的涼棚似乎是無邊無際的,衍生到天邊,遮擋住大陸,要是有路人想要來,隻要去王大伯的屋子報個到,就看可以飽餐一頓了。這場宴席似乎是無邊無際的,我不知道現在種田能這樣富裕,現在是什麼年代?我是不是進幻想小說了?

接著,我就看一輛飛船在那片大大的烏雲下降了下來,天邊出現一長溜黑不溜秋的影子,很不規則,不像是人影。他們浩浩蕩蕩的一路下來。他們推開桌椅,掀翻棚子,(因為他們的身影太大,除了領頭的是個人類),踢開坐在上麵的人,一路走到王大伯的門口。在門口那個領頭的還看了我一眼,是個刀疤臉,跟在後麵的是拔河馬赫星人。我有不好的預感,但他們沒有立刻逮捕了,我就覺得現在撒腿就跑反而會讓他們像一群得了狂犬病的狗一樣盯著快速移動的東西狂奔,直到撕碎我。我就木愣愣的,瞪大眼睛盯著我原本盯著的方向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