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轉腦袋要繼續向前,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那個她——是那個老板的親戚,肩膀下麵還壓著藍皮子的書。
我推醒了她。她舒張了身體,我急忙轉過腦袋,這簡直是褻瀆。
她看到我裂開了那長長笑容,她的笑容太有感染性了,我別過頭不好意思的笑著,心裏可樂開花了。
“你醒了”她用有些啞悶的嗓音問。
“啊……是啊”
“你喜歡什麼?在腦世界”
“……我好像什麼都不喜歡,我隻是吃飯睡覺,再用腦台剔除腦子血管裏難受的物質”
“哦,好的”
我睜大眼睛好像無辜的看著她,我知道我回答的很差,我也知道我就是這樣的人。
我站起身身,說我要先走了。
“等等我”
“你為什麼要跟著?”
“因為……因為我有點喜歡你,因為我太喜歡你了”
我頓時感覺胸膛裏有股子桃紅色的火焰在燃燒,燒紅了我的臉,透過我的眼睛一定能看到那股火焰。即使這樣的情感在我的顱內模擬過成千上萬次了,可這次是有現實的層麵在裏麵,在腦子中可怎麼都不可能達到這種境界。
“走吧。我們要去哪裏”我對著她說。
“你要是不介意,我們去我兒,我在這租了一間房子”
我們走回大路,路上我實在支撐不了自己,到了人煙區,她給我買了一些水溶蛋糕,接著她叫了一輛出租車,說了什麼地方。
坐在車裏我的腦子很疼,她用手放在我的腦袋上,我也沒有拒絕。黃色圍牆後冒出長長椰樹葉子彎曲下來,戳著我的腦袋。我們進到了裏麵。
室內亮著藍色的微光自動開啟成明潔的綠色。空氣是一種玻璃清脆的香味,很涼爽。
“坐吧。我去收拾一下,等會我的朋友會來看我”她說完離開了。
我的頭痛完全消失了,一種安舒感在身體上平鋪開來了。無所謂,我對著這所以一切突如其來的東西都抱著這樣的態度,我似乎以後也隻會這樣了。
坐在某種動物的皮上,對麵牆壁掛著一個張著雙臂的天使,中間一快淡褐色的石頭,兩扇白色的翅膀幾乎糊滿了客廳的一麵。
我站起身,走到一個很大的水晶球前,裏麵密密麻麻的黑色事物在挪動。是一些螞蟻,不知道怎麼的,這麼小的一個水晶球竟然能融入那麼多的螞蟻,它們分工明確,在每塊領土上聚集,好似一個個小國家。
她換了一身淡紅色的輕便毛衣。那讓人隱約的隱約微笑又浮現出來。
不一會門鈴響了,門外的人似乎很焦急,額頭通紅,紅色往下慢慢變淡,微張著嘴巴。她的外套是典型的城裏作風,很新潮。
“你住的還習慣嗎?馬爾赫失蹤了”
“都好啊。哪個馬爾赫?”我的女主人問到。
“就是童年時代和你一塊劃過小船的哪位”她的臉似乎不能再紅了。“他還是我的男朋友”
“怎麼回事,她沒有給你留下些什麼?”
“沒有什麼,他不在家裏,他的朋友誰都不知道她去哪了”
她們含蓄了一段時間就離開了。
晚上,我躺在她家的地板上,感覺絲絲幸福順著地縫流進我的身體。這一晚,我時不時能從她的房門裏聽到她和絲綢衣被的摩擦聲。
我在讓這美好的夜晚慢慢沉寂時,聽到了誰在敲門,聲音來著她的房間。我無視了一會,可還在敲。
我輕輕的啊了一聲,沒人回應,我隻好在外麵敲動房門。
“有人嗎,你在裏麵怎麼了”
沒有回複,隻有越來越淡的敲門聲。
我推不動門,當終於推開了,一推沙子從門縫中滑了出來。沙子裏躺在女主人,伸著手。
“你怎麼了?”
我扶起軟綿綿的她,可在她的臥室找不到沒有沙子的地方。
她坐到客廳的沙發上,我去給她找水。
她咳嗽了幾下,把飽含沙子的口水吐在在地上。
“怎麼了,喝點水”
“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