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你仙人板板!”
宋慈求職被耍了,本來板上釘釘的工作沒了,一頓優美的國罵輸出之後她才勉強壓下了暴漲的怒火,甚至沒心情和那個兩麵三刀的人事再多說一句話。
她眼前一黑,一陣頭暈目眩後如墜夢境。
就在她差點以為自己是氣得撅過去的時候,眼前一本破舊的書散發出微弱的光芒,她下意識將其翻開,上麵雖然沒有字,但她身形一頓,瞳孔微張,這時,她已然接過了傳承。
宋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從小倒黴,時至今日終於人品爆發了嗎?
若這傳承所言非虛,她日後還忍氣吞聲個毛線啊,直接幹他丫的。
手機裏和那人事的聊天界麵還在散發著微弱的光,她收斂心神打開平板格外細致地複刻了腦中的符文,其實這個符文在傳承裏是需要在紙上畫的,但是她想試試新媒介是否可行。
顯示屏中符文交彙猶如一個長滿了黑藤的眼球,不帶一絲生氣直直地望進你的內心,窺探著你的陰暗麵。
這時,宋慈的報複心理上了頭,她轉了轉筆有了好想法。
隻見那符文流轉,她回想平生聞過最臭的味道,一一傾注其中,這樣的符文全天下也找不出一張雷同的,具體效果也是未知數。
可眼下不正好有個合適的實驗體嗎,她心念一動,隻見那符文晃了晃身子離開了屏幕,活像個泥鰍,鑽進了那人事的頭像中。
“19:30這個時候那個人事應該快要下班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真是令人期待。”
宋慈轉頭又畫了一個符,符文消散化為水鏡,上麵赫然浮現出那人事的身影。
“誰拉屎沒衝廁所啊!這味兒賊衝鼻啊!”一男子捏著鼻子滿臉嫌棄,他倒也不怕得罪人,聲音大得全辦公室都能聽到。
“是呀,熏得腦殼疼,誰幹的好事,趕緊去處理了!”
“好像……不是廁所傳出來的味道,我剛從廁所出來,裏麵放了熏香。”
“受不了一點,我先下班了。”
一妝發精致的女子實在受不了這味兒,踩著點下班了。
辦公室裏的其他人也默默憋氣,收拾完東西拍拍屁股就溜走了。
偌大的辦公室就剩下了一個麵色鐵青的中年大肚男。
他鼻腔裏充斥著濃鬱的屎味,這味道來得太突然了,他深感疑惑卻百思不得其解,隻得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吞。
他等著同事走完了才敢起身,走去停車場時還暗暗慶幸,還好買了車,要不然打車回家,司機怕是會趕人下車。
漆黑的地下停車場裏靜悄悄的,這大肚男的腳步聲格外明顯,他朝著空氣使勁地揮了揮,這屎味兒仍然聚而不散。
隻聽見砰的一聲,他遏製不住一拳又一拳砸向車門,像是發了狂。
“怎麼回事?改良符文出問題了嗎?”
宋慈看著水鏡莫名有些不安。
突然眼前紅光一閃而過,那大肚男直挺挺地倒下。
宋慈心中一緊,連忙控製水鏡拉近距離查看情況,隻見那大肚男的白色襯衫上浸滿了鮮血。
靜謐的空間裏隻聽見吱吱聲,一隻眼冒紅光的老鼠叼著一根腸子探出了頭,隔著水鏡與宋慈遙遙相望。
“這老鼠變異了?”
宋慈接受度良好,自她接受傳承起便有了些心裏準備,“看來這世界要變天了。”
宋慈默默關掉水鏡,畢竟這場麵著實影響食欲。
人死不能複生,她頂多在心裏敲兩下木魚攢一下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