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大涼比試箭術分為三局,每局都有個彩頭,比試的方式也很簡單,百米外的箭靶前懸掛一麵晃動的銅鏡,每局每人蒙住眼睛射箭,射中環數多的人獲勝。”
“好,我和你比。”
顧長贏收回目光,點頭答應。
“還沒請教殿下大名。”
“顧長贏。”
很快殿外就搭好了比試的場地,眾人也都站到外麵來看二人比試。
“第一輪比試的彩頭不如就選剛才林小姐頭上那根的白玉釵子吧。”
趙順清的一番話紛紛讓眾人轉頭看向林清淺,林清淺這次的裝束從簡,頭上就隻有幾隻釵子,更何況釵子是私人之物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當成賭注對林清淺也是一種羞辱。
果不其然,趙順清的話讓在場的人議論紛紛。
“林小姐,不會是舍不得一隻釵子吧?”趙順清略顯輕浮的話語再次把林清淺推上風口浪尖。
林清淺如果給了釵子,證明自己的私人之物可以被隨意拿來賭注有辱相府聲名,無論誰贏了釵子都會落到外男手上有損林清淺的聲譽;不給的話又會讓人覺得林清淺小氣,上不得台麵。
林清淺猶豫之際,顧長贏說話了。
“林四小姐還未出閣,將自己的私人之物當作你我之間的賭注總歸不好,難道太子不知道女子名聲的重要性,還是太子有收集未出閣女子的私人之物的癖好?”
顧長贏一番話讓趙順清處於風口浪尖,眾人的議論聲逐漸擴大,太子聽著對他的議論氣的臉色青紫。
“不如這樣吧,我聽聞林家小姐善書法,不如小姐寫幅字當做彩頭可好?”
顧長贏看向林清淺眼神裏充滿詢問,林清淺點點頭表示可以。
“好。”
“既然林小姐答應了,把筆墨拿上來吧。”
很快宮人就把筆墨紙硯都拿了上來,林清淺剛想動筆,便被顧長贏叫住了。
“林小姐,不如寫‘青春受謝,白日昭隻’這幾個字吧,這句詩看起來與今日很是相配。”
林清淺沒想到顧長贏居然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寫他的小字。
林清淺知道顧長贏的小字也是偶然,她年少遇見過顧長贏,顧長贏介紹自己的時候說:我叫顧長贏,字昭之,雖然隻是簡單的介紹,但是林清淺還是記住了。
林清淺雖然有些別扭,但這句詩本身沒問題,在場也沒幾個人知道顧長贏的小字。林清淺的別扭隻有一瞬,隨後麵色如常的寫下了那八個字,隻有顧長贏捕捉到了林清淺那轉瞬即逝的神色。
林清淺寫完放下筆,宮人將紙張舉起鋪開。
“林小姐的書法果然名不虛傳,有大家的風範。”顧長贏率先出聲,很快眾人紛紛稱讚。
林清淺的字寫的確實好,小時候被柳簡請了書法大家教習書法,後來回到林家,林清淺一有不順心的事就自己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寫字,逐漸的她的字已經可以和大家齊名了。
隻是林清淺從未在外展現過自己的書法,就連林如海都不知,那顧長贏是怎麼知道的?
林清淺回神的時候,顧長贏和趙順清的第一輪比試已經開始了。
趙順清先射出第一箭,箭矢射出,但是被晃蕩的銅鏡打了一下,發出清脆的響聲,即使這樣趙順清的箭還是穩穩的中了靶,離靶心非常近。
顧長贏見趙順清結束,立刻拿出箭矢搭在弓上,拉弓射箭一氣嗬成,箭矢被銅鏡打到但依舊照著原路線前行,中正靶心。
“看來這幅字畫是我的了。”
顧長贏笑著從宮人手裏拿過字畫,交給了自己帶著身邊的侍衛,侍衛立刻將字畫收起。
趙順清的臉色並不好,陰沉著臉。
第二局的彩頭是皇帝的一個扳指,不算貴重拿來當彩頭剛剛好。
這一局倒是趙順清贏了,顧長贏的箭矢被銅鏡打到了,箭中了靶子的邊邊,趙順清正中靶心。
第三局的彩頭趙順清提出來說是要大涼和景國交界處的三座城池。
眾人的臉色又變了變,隻有顧長贏神色如常,林清淺看著顧長贏不知道他的打算。
皇帝一開始並沒有答應,但是趙順景一直挑釁,最後皇帝隻好答應這樣的賭注。
林清淺有些緊張,不自覺的看向顧長贏,如果顧長贏輸了,那等著他的可不是隨意苛責幾句。顧長贏也看了一眼林清淺,兩人的目光交彙了一瞬,顧長贏隨即擠出一個輕鬆的笑容,林清淺好像是看懂了又好像沒看懂,林清淺隱隱覺得顧長贏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