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光,清冷如綢緞線。
在靜謐的夜晚投來一道落寞的宿命感。
白牆上的時鍾正過子時,空氣中陡然生起一陣了寒意,漸漸包裹著四周。
布藝床上的我卻困得要命,渾身不覺變得軟弱無力,恍恍惚惚的想去抓被角,一伸手,卻是空空。
內心掙紮一番,正想起身看看被子是不是掉在了地上,剛要動身,卻發現根本動不了了!
心中咯噔一下,我瞬間清醒許多。
憶起三年前的那個噩夢,就同現在這樣像是中了鬼壓床一般,一動也動不了。
月光仿佛被這詭異遮住了光芒。
等我反應過來,四周已變得黑咕隆咚。墨染的環境裏帶著陣陣淒冷意,讓我仿佛置入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空間。
很快,求生欲猛烈的促使我往開燈鍵的方向摸索,下一秒卻被一把拉住。
“誰?!”
我屏氣斂息,心卻已跳到了嗓子眼,終是虛弱的喊著,根本發不出聲音,
好冷,這手好冷。
冰冷將我拉了起來,我無法動彈,如線抽傀儡任他擺布。
坐在了床上,他將我的雙腿分開自然的盤著,然冰冷的氣息越靠越近。偏偏這動作有些難以啟齒,羞澀不覺由內而發,占據了害怕的一半,想必我耳根處已泛起淺淺紅。
片霎窗欞外圓月重升,銀光投射進來,此時來人已然湊到了我身前。
借著月光看得出,那是一個身材十分完美的男人,腹肌胸肌適當且線條明顯,肩寬腰細形態甚好,一襲長發披於背後,脖間係一簪墜黑繩,顯得白皙鎖骨愈加性感。
可我,看不清他的臉。
冷氣由酥麻的鼻尖觸碰,轉變成了曖昧的消火劑。
千絲萬縷間,我聞到了一種檀香味,不似濃鬱、淡雅無比。這味道莫名令我安心,又同極具某種魔力般勾人七魂,使我貪戀的享受著。
正當有些沉迷其中,一塊冰冷軟糯的東西,貼上了我的嘴。
唔——
他一把攬過我的腰,我拚命的想掙紮,卻難以大幅度動彈,反抗已變得無濟於事。
大概是看我反抗不了,他竟慢慢的動起了嘴唇。
好羞恥。
這可是我的初吻!
就這樣過了幾分鍾,他停頓了一下,報複性似的咬了我一口,嘴皮破了,淡淡的血液流入嘴裏,攬我的手一用力,我緊緊靠在他胸膛。
他撬開我的嘴,淡淡的鹹腥味彌漫在我舌尖,他竟將舌頭也探了進來,吸取口中那滲入的血液。
不知道吸了多久,我的嘴又痛又麻,逐漸有些頭暈時他才停了下來。
炙熱的唇向下又移,連綿不斷的遊蕩在了我脖間,狂熱得與他冰冷的身體迥然不同,偏在那醜陋的紅印處停頓了一會,輕聲呢喃了一句,隻可惜太淺太淺,身前人無法聽清。
莫名而來的他在那處停頓了許久,本以為已經結束,然而扣好的睡衣忽地就這麼自己脫落了下去!
他輕輕一推,我無力躺下。
就這樣,他欺身而上,沒有過多前戲,沒有基本調情,更沒有憐香惜玉,在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下,不知所雲的結束了這十九年的少女生涯。
雖然動不了,但疼痛使我的眼淚流了出來。
但他要的太多太多。
一整晚被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小時。
真正結束時,已渾身酸痛布滿吻跡。
最終,他冰冷的手抹去我右邊的淚跡。
正當我以為,他會一吻離別。
“砰”一聲。
擦我淚的手一拳捶在了牆上。
“所以,你欠我的,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都欠我。”
這聲音七分恨憤,三分顫抖,卻掩蓋不住的磁性好聽。
我聽得雲裏霧裏,心問:“欠你的?”
“呸!”
“你個淫賊!”
我赫然而怒,猛地從床上坐起身來,氣喘籲籲。
看向窗外,天已經朦朦亮了。
慶幸隻是個噩夢。
或者,一個春夢。
正想起來上個廁所,剛一起身便酸軟的跌在了床上。
好痛!
我低頭驚恐的發現,我正衣衫不整,渾身紅痕。
站起身來,恐怖席卷我的全身。
床單上。
一小片不可描述。
夾雜的殷紅,刺目無比。
不會吧不會吧!
我趕緊查看房門,還是反鎖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