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餘猛地抓住了出租車的椅背,用力之大連指尖都微微顫抖。
手機一陣震動,宋餘點開一條陌生短訊,裏麵是一張放大過後的,能夠清晰看到江言身上的傷口,唇角溢出的鮮血。
站在二十樓頂,
“師傅,掉頭,去清苑小區。”
一瞬間,宋餘的心跳提到了嗓子眼,隻覺得出租車的速度太過緩慢。
車子停在小區門口,宋餘從口袋裏摸出一張百元鈔票遞了過去,打開車門就奔著二十號樓狂奔而去。
樓下,一輛黑色賓利停在單元樓前,車門大敞,裏麵正是許久不見的程江。
四周圍了不少人,卻沒有一個人報警。
宋餘的視線始終落在十樓樓頂的人。
“江言,你別亂動!”
情急之下就要闖進樓裏的宋餘被程江帶來的人攔在了外麵。
“程江,你有病啊,江言都退學了,也澄清了,你幹什麼不放過他!”
宋餘抬手就要朝著程江招呼過去,卻被一個彪形大漢死死攔住。
“重新認識一下,江氏執行總裁,程江。”
程江笑吟吟的長腿一邁下了車,不疾不徐的走到宋餘麵前。
宋餘哪裏有心情搭理程江,宋餘一門心思都在江言身上。
“別看了,沒人救得了他。”
宋餘似乎也聽出了程江話裏的弦外之音,強忍住暴扣他的衝動。
“你幹了什麼。”
程江看著宋餘滿臉隱忍的樣子,好整以暇的推了推眼鏡。
“他在江家當了二十年太子爺,我隻不過是把這些年的苦難還給他而已。”
“哦,私生子啊。”
宋餘縱使再遲鈍,如今也該猜出程江的身份了。
然而程江卻很不喜歡這個稱呼,向著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即心領神會,一拳砸向了宋餘。
結結實實挨了一拳的宋餘唇角立即滲出血跡。
舌尖頂了頂刺痛的側臉,瞅準了空隙,猛地衝向了單元樓門。
程江的人一時不備,正要衝上去抓人,卻被程江一個手勢攔下。
“能讓他體會到有心無力,倒是不失為意外之喜。”
天台上,江言穿著單薄的白襯衫坐在邊緣的石台上,指尖夾著一支煙,身上斑斑點點的髒汙將原本素淨的白襯衫染的狼狽不堪。
“言哥……”
宋餘心疼的聲音都在顫抖。
江言夾著煙的手指一頓,回頭看著朝自己走來的宋餘。
可是下一瞬,江言的視線落在隨後走上天台的程江,滿是憎惡和仇視。
“宋餘,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