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的直白而色情,還未出閣的女兒家羞紅了臉,躲到不遠處,而更多的是難掩的笑聲。

“你,你!我兒乃當朝將軍,自是在研習兵法,不出門有什麼好奇怪的!”

“喲,還研習兵法呢,他不去還好些,他一去險些丟了宛郡城,還害死了親爹。”

謝母手抖得像篩糠,你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來,最後趕緊命人將那潑皮無賴抓了見官,自己則在侍女們的簇擁下,匆忙回了府。

一回到府,顧不得其他,先去了謝以淵的書房。

在書房門口被攔謝以淵身邊小廝攔住:“夫人,小將軍正在書房內處理公務,不讓任何人打擾。”

要是往日,謝母聽到這話,轉身就走了。

可今日,外頭傳得有鼻子有眼,而且全城都在傳,她實在忍不住了,一把推開小廝,推開門,嘴裏嚷嚷著就大步踏進書房:“淵兒,淵兒!”

“淵兒,外麵都在傳你喜歡年紀長些的老女人,而且還是煙花巷那種……那種……”謝母雖然平日裏小心思不少,但到底也是大家閨秀出身,怎麼都說不出那麼粗鄙的話,“那種身經百戰的娼妓……你跟我說實話,五日前的晚上,你到底幹嘛去了。”

那晚,謝母心疼兒子,想給他送些湯羹補補身體。

結果被他房裏伺候的丫鬟告知,小將軍出門了,還未回來。

她便將湯羹放在了他的房間,囑咐丫鬟,若是小將軍回來,記得給他熱一下喝。

誰知,第二日清早,她再去找淵兒時,他竟一夜未歸,連帶桌上放著的那碗湯羹也沒動過。

丫鬟竟說他一夜未歸。

她心神不寧,立刻差遣府上的家丁去尋,自己則親自出門去京城府衙,想要借助朝廷的力量,隻是人還沒到府衙,又被一路小跑趕來的小廝叫住,說是小將軍回府了,一切無恙,就是太困了,已經睡下了,叮囑任何人不得打擾。

如今想來,那兩日,淵兒確實不對勁。

自打謝母聽到那傳聞說那事的時間,也是五日前,她心裏就咯噔了下。

還有第二日清晨,一夜未歸的兒子竟然都沒跟她打聲招呼,就回房睡覺了,還囑咐身邊丫鬟,任何人不得靠近他的房間,直至第三日才見她。

也僅僅是請了個安,又匆匆離去。

她當時就覺得淵兒的臉色不太好,顯得過於蒼白。

“淵兒,你跟娘親說實話,你是不是真的……”後半句話怎麼都說不出口。

謝以淵死死壓著遊走在暴怒邊緣的情緒,他的臉色陰沉的可怕,手握成拳,抵著桌麵,關節處已然泛白。

謝母微張著嘴,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他如今這個模樣,她還有什麼不懂的?

“出去!”

謝母愣愣。

“來人,將夫人請出去!”

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讓人遍體生寒。

立刻進來兩個侍衛模樣的人,一左一右,將謝夫人直接連抓帶拽地拖了出去。

直到被人拖出去,謝夫人都沒能從剛才謝以淵對她的陰冷態度中回過神來,以至於忘了謝府這些下人哪來的膽子,竟然敢粗魯地將她拖出房間。

剛才那個人還是她那個孝順懂事的兒子麼?

她從未見過他有過那種暴虐的眼神,仿佛下一刻就會掐住她的脖子,輕輕一擰。

她在他眼中,看不到任何尊敬和親情,隻有無邊的憤恨和殺意。

————

謝以淵終究還是忍不住了。

一開始還能悄悄地布置些意外之事,想要趁此,了結了宸國太子姬睿騫的命。

可正如姝予所料,姬睿騫並不是隨隨便便刺殺就能被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