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跳的好快,好不真實啊。在這裏,這麼跑是對的嗎?
透過殘缺不全的木門往外看,電梯要上來了。我把門反鎖盡量擋住房門,電梯到樓層的聲音響起。
我沒發出任何聲響,安靜的不像是現實的世界。
他上來了。
他走了。
我的手止不住的抖,但是安再陽的心理素質似乎比我更強。我能感到他的內心是害怕的,但是他真的很鎮定。
突然,我在安再陽的視角中聽到了聲音。
“夢折射的是內心最大的恐懼哦,安同學”
好像是譚予黎說的。
我拍了拍身子,已經過了一小會了,那個男人應該不在了。
我回到了樓下。
順著來時的路走,地上好像不太正常,天也比剛剛黑了很多。
安再陽好高啊,個子高的人的世界是這樣的啊。
接下來的一切卻讓我毛骨悚然,我走到剛剛安再陽母親來到的地方,母親和弟弟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衣服也沒有剛才的光鮮,反而像是不知穿了多少年的破布。
我現在已經無法控製安再陽的意誌,他失聲痛哭跪在地上,我不忍心繼續看下去,憑著能在他身體裏的最後一點意誌讓他往外走。
這是真的還是夢。
他不自覺的往外走,走了不知道多久走回了我們那個隧道。
我記得隧道的盡頭可以參加遊戲離開這。
我也希望他離開這。
但是隧道越往裏走,越來越高,像是旋轉型的車庫,走不到頭。
突然。
我離開他了。
“你成了他的救贖”
有一束光照在我的眼睛上。
救贖?什麼意思。
我擋著眼睛問:“你是誰啊”
“牽”
是江燁痛哭的那個女孩?但是那不是樊沫沫嗎?
我看到了牽的臉,和樊沫沫有幾分相似,這是什麼?替身文學嗎?
“你幫他承受了他內心最大的恐懼,他會從夢中醒來了,他在日光池”
一瞬間。
我回到了公園的長凳。
“禮秋,你還好嗎?”蘇敏舒摸了摸我頭。
我這才發現我全身都是汗,我想告訴她們我剛剛經曆了什麼,但是嘴怎麼都說不出來。
我剛剛是在做夢嗎。
“沒事,就是有點頭暈”
“我們一直在這也不是辦法,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要把何常曲跟那兩個人找到啊”高睦對我們說,他確實有種指揮全局的能力。
“我想我知道他在哪”
他們一臉茫然的看著我。
“高睦,你知道日光池在哪嗎”
高睦拿出了跟蘇敏舒順走的地圖,蘇敏舒靠在他旁邊一起尋找著地圖上的"日光池"。
“離我們很近,走一會就到了”
半路遇到了月夜圖書館,太陽和月亮,好像譚予黎和安再陽的名字。
我不由得有種莫名的預感,他們就在這裏麵。
月夜圖書館和日光池相隔不到三米,但是池子很小,他們正在附近觀望,我進到了圖書館裏麵。
這裏很大很高,比圖書館外麵顯得寬敞。
我看到了熟悉的影子,但是我已經不驚喜了,好像在這期盼的都會成真。
譚予黎的高馬尾閃著墨藍的光,拿書和放書的過程中顯得輕盈又優雅。
“安同學,這裏都是關於夢的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