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來風滿樓。—— 許渾】
出租車停在了縣醫院門前,母女二人下了車,程欣欣急的都快掉下眼淚了,哥哥程思奇比她們早一步到了醫院。
進了醫院大廳,程欣欣像是沒頭蒼蠅一樣,好在不久程思奇看見了她,給她拉到一邊說:“你先別急,醫生正在搶救!”
聽到哥哥的話,程欣欣不得不接受葉言出車禍的這個事實,頓時像被泄氣的皮球一樣癱軟的順著牆壁坐了下去,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程思奇無奈的歎口氣:“我和交通部的同事打聽了一下,撞他的司機是醉酒駕駛,司機當場就沒了!”
程欣欣已經沒心思去管是怎麼出的事故責任在誰,她隻求葉言千萬不要離自己而去,五年的感情擺在這,不是說接受就能接受的。
手術室門口,程欣欣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時不時抬起頭看一眼緊閉的手術室大門,她多希望能要不了多久走出來一位醫生告訴她人已經沒事了,可往往事與願違,好幾個小時過去了,並沒有一個醫生或是護士走過來告訴她。
......
葉言這一進去就是6個小時,終於手術室的門開了,醫生走了出來問著:“你們誰是葉言的家屬?”
葉言的父母還在外省還沒有趕過來,在醫院的隻有程家人,當醫生問起的時候,程欣欣像是看見了曙光,急忙走了過去說:“我就是,我是他女友,他情況怎麼樣了!”
醫生取下了口罩說:“人沒事了,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你們就不要太擔心了!”
聽完醫生的話,程欣欣長舒一口氣,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終於安穩的落了地。
沒過多久,護士推著還沒蘇醒過來的葉言轉進了病房,程欣欣跟了過去,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男友心裏很不是滋味兒,昨天還好端端的今天怎麼就出了車禍,聯想起自己也莫名奇妙的昏迷住院,隻從那晚從超市下班回來後就一直怪事不斷厄運連連。
坐在葉言的床頭,程欣欣看著那張熟悉的麵孔,感歎著角色互換的太快,昨天躺在這裏的還是自己,不成想今天就變成了葉言。
正胡思亂想著,突然間覺得胸口處一陣陣隱隱的灼熱感襲來,拉開衣領一看,原來是下午去李老家他給的護身符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正散發著一股股熱量,刺的肌膚像是著火了一般。
取下了護身符,程欣欣拿在手裏仔細的觀察著,李老的話一直被她牢記於心,護身符突然產生異樣不免讓程欣欣暗自揣測起來:“莫非它在提醒自己什麼嗎?”
哥哥程思奇走了進來,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看你臉色這麼難看,先去休息一會兒吧!”
程欣欣沒有搭話失神一般木愣的點點頭,程思奇瞥了一眼妹妹手裏拿的東西,好奇的問道:“拿的什麼啊?”
程欣欣這才回過神來說:“沒什麼,我先去一趟洗手間,你先幫我看會兒!”說完便起身離開了病房。
醫院的洗手間位於走廊的盡頭,剛好和樓梯口對立著,程欣欣站在門口,走廊盡頭的一扇窗戶開著,一陣風吹了進來,吹的程欣欣背後一陣的發涼。
走進了洗手間對著鏡子,程欣欣發現自己的麵容憔悴了不少,頭發也亂糟糟的沒怎麼打理,擰開了水閥用手輕輕的捧起冰涼的水柱洗了把臉,頓感自己清醒了些,順了順頭發剛想著去方便一下,就在程欣欣轉過身去的時候,她的餘光無意間瞟了一眼鏡子,鏡子裏卻出現了第二個人的身影。
程欣欣先是一震,猛然的轉過頭去,鏡子裏除了她自己的身影並無第二個人。
“唉,什麼嗎,自己嚇唬自己。”暗自嘀咕一聲,程欣欣自嘲的笑了笑。
就在程欣欣朝著隔間走過去的時候,她的腦海裏忽然回憶起了自己上夜班時,葉言為了嚇唬她,和自己說起過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