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裏來,他們做的這幾場戲,施若君不停的炫富,都是為了吸引官府的注意。
目前為止,他們都很成功。
可是好不容易演得官府來人請他們去大監府了,軍師大人卻讓他出麵趕走了官府的人。
上杉下香和久菜合子都蹲在晏三郎身邊,準備聽他分析一波。
晏三郎笑了笑:“下次來的就不是這幾個小角色了,我要等的,是更有發言權的人。”
李大郎摸摸後腦勺:“可是軍師大人怎麼知道下次來的不是他們呢?”
“因為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聰明人。”
“聰明人那不是應該能想到咱們會設計他們嗎?”
晏三郎又不說話了,露出標誌性的笑容來,叫人怎麼都看不透。
施若君先是一愣,而後恍然大悟的拍了拍李大郎的肩膀:“我想……軍師想要表達的意思是,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自以為聰明的蠢貨。”
一會兒說聰明人多,一會兒又說自以為聰明的蠢貨,那到底扶桑人是聰明人還是蠢貨啊?
“要你操心這麼多做什麼?”
晚娘一巴掌扣在李大郎頭上:“有將軍和軍師大人在,我們隻要按照吩咐辦事就行了。”
四十年前,扶桑爆發過一場巨大的海嘯,造成幾乎大半個扶桑國的百姓家破人亡,小孩流離失所。
李大郎和晚娘那個時候才三四歲,就已經被訓練成了細作,扔在那群失去了父母家人的孩子裏,被當地的官府分配新的家庭。
四十年時間過去,她和李大郎假成親,大燕那邊還給了他們一個“兒子”和“兒媳”。
而且等他們的“兒子”長大,安排“兒子”成親之後,就讓叛逆的兒子帶著小媳婦兒漂洋過海的去 大燕做生意去了。
已經有足足四十年,晚娘都沒有回過大燕了。
午夜夢回的時候,她也思念著自己的故鄉。
施若君和晏三郎的到來,讓她看到了回去的希望。
所以不管他們要她做什麼,她都不問,照做就是。
她相信,施將軍會把她帶回家鄉的。
不過……
她拍了拍施若君硬邦邦的胸膛:“施將軍,您這臉敷點粉,稍微裝扮一下還有點女子的味道,但是……”
她的目光停留在施若君的胸口,是什麼意思顯而易見。
胸太硬太平了,不像個女人。
晚娘把施若君拉到一邊:“要不然我給你蒸兩個饃饃放在裏麵吧!這樣您偉岸的身材就會有女子的曲線了。”
而且饃饃是軟的,就算被人觸碰到,也不會有人發現是假的。
施若君笑得有些勉強:“不……不用了吧!天寒地凍的,大家都穿得很多,應該看不出來的。”
晚娘不讚同的看著她:“那怎麼行?軍師大人不是說了嗎?做戲要做全套,萬一有人試探您的身份,發現您是個男子,那咱們不是前功盡棄了嗎?”
“那也……不能吧?”
她本來就是個女子啊!
施若君最終還是被晚娘拉進了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