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太子殿下,對於懸鏡司的審訊結果,帝後二人都很關心,這也讓懸鏡司的司長壓力倍增。
“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啊……”
巨大的透明琉璃魚缸裏,三米左右長,幾乎有五十公斤的巨大食人魚已經餓了很久了。
小太監被吊在魚缸的上方,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不要……不要把我丟下去!”
“哐!”
吊著他的那根繩子連接著有些像機械一樣的手臂,旁邊的人往下掰了一下牆壁上的把手,機械手臂發出巨大的聲響,他的身體猛地下落。
“嘩啦!”
食人魚跳躍著,凶殘的張開了大嘴,每一次跳躍,都隻差一點點,就能咬住他的腳踝,將他撕碎。
雖然還差一點,但是小太監低頭掙紮時,每每看到食人魚那張血盆大口,以及一眼看過去,黑漆漆的喉管,仿佛下一刻他就要葬身魚腹。
這對他的心理,造成了極大的壓力和傷害。
黑暗中走出一個窈窕的身影,薑昕玥敲著魚缸的玻璃,那食人魚暴躁的在水缸中遊動,與美貌的女子在一起,形成了詭異的場景。
“是誰讓你調換了太子的吃食,還不說嗎?”
小太監顫抖著:“奴才……奴才真的不知道皇後娘娘在說什麼,不是奴才幹的。”
“不是你幹的,你為什麼想殺了小祥子?”
“奴才沒有,奴才以為他是放火賊,所以想抓住他而已。”
“這個解釋,倒也合情合理。”
薑昕玥冷笑一聲:“但本宮不信。”
她抬了抬下巴,喜鵲雙手用力往下一拉,那木頭手臂往下掉落一大截,看得一眾懸鏡司的都驚掉了下巴。
那機械臂可是足足有兩百來斤,一般需要三個侍衛一同發力才能掰得動,喜鵲一個姑娘家,居然不費吹灰之力就拉下來了。
喜鵲:也不是沒有費勁兒,一般她一隻手就能搞定的,今天用了兩隻手才拉下來。
“嘩啦!”
“啊啊啊啊啊……”
這次,食人魚咬住了那太監的腳尖,巨大的撕扯力和咬合力,讓他的腳趾頃刻間與腳掌分離
劇烈的疼痛感讓他痛不欲生,身體抖得不成樣子。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小太監要招供的時候,薑昕玥卻道:“放他下來。”
懸鏡司的眾人雖然不解為什麼要把人放下來,但沒人敢忤逆這位心機深沉的皇後娘娘,飛快的將魚缸挪開,用機關開合的鐵柵欄封住四周。
已經嚐到了血腥味的食人魚愈發暴躁,在浴缸裏橫衝直撞,但有玄鐵柵欄擋住,任它怎麼暴跳如雷都衝不開禁製。
小太監還以為自己逃過一劫,結果剛被放下 來,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又聽皇後娘娘冰冷的聲音道:“再吊上去。”
什麼?
懸鏡司的人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看到薑昕玥那雙沒有溫度的眼睛,又都老老實實的把小太監抬起來,綁在機械臂上。
“不不不不!我不要……我不要上去……”
可是,輪不到他不要,機關手臂緩緩升起後,魚缸又被推到了小太監的下方。
鐵柵欄再次被打開,上方臉色慘白的小太監腳尖不停的淌血,食人魚張大了嘴,對準小太監,仿佛隻要機械手臂掉下來,它就能將人一整個吞進去。